玉拳緊緊攥上,衝著台上豪放道:“把新郎給我!男人是我的,我沒說不要之前,誰敢拿走?”眼睛一刻不曾離開,定定地瞧著台上身姿明顯一頓的男子。
接著就見秦夜僵直的身體緩緩轉過來,是今天大喜的日子太高興了麼?還是看到她陰魂不散太氣不過?眼中光色如此熱切,像一團燒起的火,又矛盾的微微閃著清亮,可不是這個男人複雜的心緒使然,已經瘋掉了?
秦夜覺得他就是瘋了,看著人群中那個趾高氣昂又明媚若畫的女人他就瘋了。咬牙切齒的勁頭一上來,真想用牙齒撕磨她的血肉,再無論她如何哭著求,也不會心軟分毫。這會兒知道他是她的男人了?之前那一年,三百多個日夜她幹嘛去了?可知,他秦夜夜夜輾轉反側,是怎麼過?他竟……想瘋了她!
西裝筆挺的男子從台上緩緩走下,冉冉步伐韻律有秩,不敢太快,怕一抬腳就飛起來,徹底暴露他想一個女人,已想得這麼沒有骨氣。卻又不敢太慢,她就在眼前了,他想了這麼久,思得這麼切,如何還肯閑閑地將她放著,隻能遠遠地看著,連抱一抱都得死死壓製。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傻啊,打劫政界權貴的女婿。”言詩詩嘟起嘴,他越是這般風度翩翩她越是委屈不爽,靠過來做什麼?跟她告個別?告訴她別留戀昔日情份,他已經有了新歡?還是發現天下女人看過,還屬她言詩詩最上眼?霧汽凝了幾凝好沒骨氣的滴下來:“是啊,我就是傻,別人是長大的,我就是傻大的。你秦夜不也是一早發現,另結新歡了麼。”
秦夜將人扯進懷裏,惡意的按了按她的背,隱隱含笑著歎息:“是挺彪,不過這次彪正了,我喜歡!”
“秦夜,你這算什麼?最後的擁抱麼?”言詩詩嗅著他身上淡香的味道,徹底哭出來。
秦夜俯下身,當著眾人麵輕輕磨蹭她的嘴角,一片貪婪:“我這樣意圖還不夠明顯麼?顯然是抱著不放。”
言詩詩不信他的鬼話,退離他,保持一絲冷靜:“那你的新歡老婆怎麼辦?”
秦夜慢條斯理:“還能怎麼辦,證早領了,孩子也生了,到了現在才發現任性是任性了些,也隻能砸手裏。”
言詩詩愕然地睜大眼,霧裏看他。
秦夜神色斂上,煞有介事:“傻丫頭,還不就你一個。不想個法子,誰知你一年還是兩年能回來,氣生到這個份上不覺太有滋有味了麼?兒子也大了,該回到秦家了。還是你有信心能夠攢足錢,沒有我也能給我兒子討上老婆?不知道現在娶媳婦很難麼?”
言詩詩抿著淚:“你娶我很難麼?”
秦夜挑眉俊眉,懶懶笑:“你覺得很容易麼?”
言詩詩方才忽然想起:“你怎麼知道我生了兒子?”連懷孕都忘記跟他說了,何況生男生女?
秦夜哭笑不得,實是感覺當著這些人的麵有多束手束腳,想懲罰她也必然有所顧慮,隻能狠狠地捏她的臉,引她痛喝之後。微微眯起眸子:“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對房對夫婦就是我安排照顧你的人,就連房子都落到你的名下了。真以為自己是飛鳥,可以不受我撐控了?哪一天我不是小心的看護著,你這麼鹵莽,傷到我兒子怎麼辦?”話至此處,仍舊心有餘悸,她在人群中跌倒那一幕嚇壞了他,心都到了嗓子眼,實是說不出的感覺。若不是她這執拗的性子得有個徹底醒悟的過程,為以後心再不會生出芥蒂,安心的跟他過日子。非要不顧一切的現身,再不隻是遠遠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