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得見她畫像,從此世間再無一個女子能走入他的心。
關渡早就是曦和的人了,他敬佩她當年舍身庇佑,又憐惜她傷痕累累,所謂情愛,不足概括他對曦和的感情。
“關渡。”雲瑾瑜擦幹眼角的淚,沉聲喚他。
她緊閉著眼,似乎不願麵對他的身份。
“微臣在。”
雲瑾瑜抓緊他的衣衫,“為何初見那日,不表明身份?”
如若知曉,她斷不會讓當朝左相做她的爐鼎。
話至此處,關渡已然知曉她在幽冥宮中都知道了什麼。
可關渡又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低低歎息,“若是說了,殿下便不會要微臣了。”
史書有言,曦和對臣子極度苛刻,可若是真正為國為民的好官,她不會虧待半分。
所以關渡知道,如若他當日便表明身份,雲瑾瑜隻會趕他走。
“你可知禦史台會因你告病太久而彈劾你?”雲瑾瑜又問。
“微臣知道,但微臣更清楚,殿下的安康,勝過微臣的官職。”關渡輕聲回答,又仔細拆去雲瑾瑜發中珠玉。
鬧這麼一場,她一定累了,拆去發中珠玉,她若是想小憩,也能休息得舒服一些。
他總是那麼細致入微。
雲瑾瑜心念動蕩,深吸一口氣,才又問:“欺君之罪,該當如何?”
關渡不緊不慢答道:“待微臣治好了殿下,哪怕殿下要秋後問斬,微臣也認。”
他語氣平淡,仿佛早在來鳳華宮之前,就已經將生死置之事外。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但是來給曦和療傷,是他盼來的福氣,他不怕傷身,也不怕死。
雲瑾瑜聽得出他話中淡然。
他並不懼怕死亡,他怕的是死之前沒能做些有用的事。
“書呆子,榆木腦袋。”雲瑾瑜緩緩睜開眼,細碎罵他。
末了,又抓著他的衣襟,仰頭咬住他的下唇。
聽見他吃痛悶哼,才又鬆口。
看著他薄唇上兩枚清晰牙印,終是破涕為笑,“親本宮,本宮不會。”
關渡也不會。
但心上人要他親,他當然會親。
他這半月以來,總是怕她厭煩,不敢碰她雙唇。
情到濃時,也隻敢輕吻她頰邊頸側。
他單手捧著她頰側,垂首緩緩印上那對緋紅唇瓣。
好軟,比他在無數個午夜夢回時的幻想中還要軟。
忍不住在那對朱唇上輕碾片刻,他才試探著伸出舌尖,撬開她唇齒。
“唔···”雲瑾瑜口中被他侵入,嚐到他帶來的草木清香。
那對她來說,似是催情藥一般。
讓她不由自主便舔上他舌尖。
關渡詫異於她的主動,舌尖交纏。
猶如羊入虎口,雲瑾瑜貪戀那點草木清香。
“唔嗯···”她蹙眉嗚咽,舌根都被吸得麻木。
低軟輕哼落入耳中,關渡呼吸一瞬加重,橫在她腰肢上的手臂也不自覺加了力氣。
一個吻又深又急,不知糾纏了多久才分開。
雲瑾瑜清晰瞧見自己與關渡分開時,嘴角牽出一條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