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瑾瑜思量片刻,忽地在關渡手上擰了一把,“讓你喚我什麼來著?”
她昨夜聽他一聲聲瑜兒聽得舒爽,怎麼睡了一覺起來又開始叫那些生分稱謂?
關渡眼中喜色難掩,摟著她低聲哄道:“瑜兒,好瑜兒,是我不好,說錯了話,你莫要生氣。”
他聲音溫柔如水,氣息灑在耳後,惹得雲瑾瑜身子都顫,好似身上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但是雲瑾瑜莫名不討厭這樣的感覺。
她回眸睨他一眼,“給你個將功贖過的機會,抱我進去用早點。”
“多謝瑜兒。”關渡眉眼間盡是溫柔,摻著笑意將她抱起,大步走進房中。
雲瑾瑜倒是想得明白,既然父神說關渡是她正緣,想來待到局勢穩定下來,便是要賜婚的。
若是要結發為夫妻,她才不要什麼所謂的相敬如賓,兩個人都睡在一張床上了,還要隔著那些身份架子,算得了什麼正緣?
不過是搭夥過日子的伴罷了。
更何況······那深宮之中,最缺的,就是關渡這樣真摯得不摻半點雜質的感情,她見得少了,難免就格外珍惜。
況且,不過一個稱謂,改不了她是儲君的事實。
用過早點,雲瑾瑜便抱著小白與關渡一起來到了花盈居住的小樓前。
小白昨夜放了一整晚哨,雖然聽著主人在房中一直叫喚,但它啃了半天都沒能啃壞關渡的法力屏障,隻能在外邊急得抓耳撓腮。
不過看主人今早笑吟吟的模樣,似乎昨夜主人過得很開心,小白索性也就懶洋洋趴在她懷裏犯困。
隻要主人沒有哭著來找它要它咬誰,它就安安穩穩當米蟲。
“清兒姐姐!”瞧見雲瑾瑜的身影,花盈忙不迭拋下陸懷宇就跑了出來,但是看見關渡時又稍稍怔住,臉上莫名有些發紅,連忙拉著雲瑾瑜的手往小樓裏走。
“怎麼了這是?”雲瑾瑜瞧著花盈麵紅耳赤的模樣,不由有些疑惑。
花盈左右看看,見關渡隻是跟在後邊,沒有緊追上來,才紅著臉看向雲瑾瑜,小聲問道:“清兒姐姐,你與關公子是、是道侶嗎?”
“怎麼這樣問?”雲瑾瑜微微挑眉,倒是沒出口反駁。
花盈聽她並不反駁,臉上更紅了,扭捏片刻,才小聲道:“我早晨梳洗時,瞧、瞧見清兒姐姐在欄杆那兒喂鳥,後邊又······又瞧見關公子來抱你了。”
不等雲瑾瑜解釋什麼,花盈又拉著雲瑾瑜的衣袖,結結巴巴問道:“姐姐,你、你能否教教我,怎、怎麼才能讓懷宇哥哥也像關公子那、那樣啊······”
雲瑾瑜一時無言,因為關渡他,其實也是個木頭來的。
不過思量片刻,雲瑾瑜眼睛一轉,開始出餿主意:“小笨蛋,你那師兄把你保護得那麼好,定然是對你有意思的,你今日多瞧著點我,回去學學,指不定便能拿下他了。”
花盈聽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清兒姐姐言之有理。”
雲瑾瑜:小貔貅和她先祖一樣,怪好糊弄的。
花盈想得簡單,雲瑾瑜和關渡是同門師兄妹,她和陸懷宇也正好是同門師兄妹,雲瑾瑜生得漂亮,她、她也不醜呀。
既然如此,那清兒姐姐用的法子,她定然也能用。
不知為何,關渡感覺自己後背一涼。他離得遠,又知道女子之間的談話聽不得,也沒有刻意用法力去聽,隻是遠遠看見雲瑾瑜眉眼間的壞笑,他便覺著好像有什麼事情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