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定注意,王大力又徑直走回大路。
“天啊,這樣的自行車也有人偷,地府的鬼真是窮瘋了。”原來是王大力他剛才扔路邊的自行車不見了,使他不由地對著大道大叫起來。
王大力這樣穿一身破衣爛杉的鬼在路邊那麼一叫,還真吸引了不少的同情者。
“年輕人,想開些,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丟了就丟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算什麼安慰,我是塞翁嗎?還非福呢!
另一個更誇張,“年輕人,節哀順變吧!”
我有哀嗎?我家又沒死什麼人,我要哀也是替你們這樣地府的鬼感到悲哀。
不過圍觀群鬼的一番注目禮,倒讓王大力想到自己穿這麼一身打著補丁的破衣爛杉去見孟美女,確實有點不合適。
哎,不丟自行車還真想不到這裏去,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原來福在這兒啊!
嘿嘿!
當下,王大力又急急跑回這個路邊市場,挑了一身上好的、合適的衣服換上。
哎,還真別說,隻要你有錢,在這路邊市場也能買到好東西。
錢可真是個好東西啊!
經過這麼一打扮,王大力感覺自己也算是一個風liu倜儻、英俊非凡的翩翩少公子了。
去采花、去采花,我要出發嘍!
王大力在路邊叫了個出租車,“去城東柳樹下”,他對的哥說了聲。
他也不知道城東有沒有一個叫柳樹下的地方,可這是孟薑女告訴他的,不管對不對,先說去再說。
“先生,您是第一次去孟薑女家吧?”的哥邊開車,一臉諱莫如深地問。
“咦,你怎麼知道?”王大力驚奇異常。
“不是我吹,凡是說去城東柳樹下的,我敢說十個有九個是去會孟薑女的。”
“這怎麼說?”王大力更驚奇加好奇了。
“這是經驗,隻要是我們白雲城的的哥,隻要你在周末說去城東柳樹下,把你帶孟薑女家茶樓去,準沒錯。”的哥說道,“其實我不妨再告訴,現在城東根本就沒柳樹了,那柳樹早在前年就被人砍了。”
“啊!”王大力感覺自己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自己原本還以為孟薑女對自己有意,現在看來……,而且自己還是那的哥口中說的,十個中的那九個之一,哎!
“這樣的客人你們常帶嗎?”王大力有些心有不甘地問,其實從的哥的口中,他已經聽明白了意思,可男人有時就是這樣自欺欺人,總希望自己是美女口中的唯一。
不過,的哥的一番話卻馬上給他潑了盤冷水,差點將他給“凍”死,“這個當然,你想,那孟美女是幹什麼的,她可是賣孟婆湯的,哪一個新鬼不經她那兒過,隻要她那麼一招手,應者如雲我不敢說,可弄個團、師什麼的,應該不難吧。”
汗,汗如雨下!王大力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他不敢想下去了,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在半道上了,他又不好意思下車,這樣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嗎,於是他又開始問:“不是說孟薑女不賣茶了嗎?”在奈何橋上,孟薑女曾親口對他說過,她原來在城東開了間茶樓賣茶,後來被政府招為公務員,專司孟婆湯的工作了。
王大力感覺到自己的臉一陣發燙,一個聲音在他的心裏叫道:我要找回自己的尊嚴,我要找回一個屬於男人的尊嚴。
“先生,我看你一定是新來的吧?”
“嗯!”
“這您就有所不知了,現在孟薑女是不賣茶了,可現在那茶樓是她的哥哥孟薑男在開呀,她這也是給她哥哥的茶樓招攬生意。”
孟薑女還有個哥哥?
這倒是讓王大力始料不及,在史書上也沒記載呀,可轉頭一想,這可是在陰間,要是孟薑女自秦朝死後沒轉世投胎的話,孟薑女做鬼也應該有好幾千年了吧,有個哥哥當然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王大力正想著,車子已經在一個若大的茶樓前停了下來。
王大力隻得硬著頭皮下車,並付了車錢。
“客官請上樓,我們孟大小姐的表演馬上就要開始了。”一個小二模樣的人馬上前來打招呼。
孟大小姐是誰?她馬上要表演什麼呀?這麼能吸引人,脫衣舞嗎?王大力疑惑不已。
這時,王大力才抬起頭仔細地看了一下這個茶樓,呀哈,規模還真是大,這個茶樓共分兩層,底層是車庫,什麼轎車、自行車、馬車、牛車都有,而且已經停得滿滿的了。
再看上麵,在二層的屋簷下掛一塊巨大的匾,上書“薑女茶樓”四個燙金大字,筆道遒勁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名家所寫,王大力看了一眼,又差點把你的下巴給驚掉下來,竟然是有著書聖之稱的“王羲之”所書,隻是是不是東晉的那個書聖王羲之,還有等考證。看字,倒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