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張布條上的字更是讓人驚怔:滄瀾第一采花賊到此一遊!特此留念!
一時間,第一才女被第一采花賊玷汙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不到一個時辰,就沸騰了整個東楚帝都。更甚至有傳言,司馬雲瀧是不是還在淫賊的手上……
這讓原本在家養傷的司馬雲瀧怎麼能夠坐住?這個時候不出門澄清證明自己的清白都不行!所以,即使巡城的士兵一早發現了東西,得了某些人的特意暗示,也沒有敢幫忙取下來的。直到司馬家的人風風火火的姍姍來遲……
司馬雲瀧羞憤的眼睛幾欲噴火,但是還是得下馬車,站在馬車邊,看著自己懂武功的貼身丫鬟飛縱上旗杆,將內衣給取了下來。
用了特效藥消腫消的差不多的嬌顏,連快遮羞的絲巾都不敢蒙,還任眾人肆無忌憚的探究打量著。
“這真是司馬太傅?不像啊!”
“是啊,好像臉黑了點……”
“的確啊,而且我記得昨夜倒夜香,經過司馬丞相府的時候,看見她還……這會兒怎麼感覺胖了好多?”
“不會是別人易容的吧……”是誰的一聲懷疑,再次激起千層浪。
各種流言蜚語一入耳,尤其是這聲身份的懷疑。司馬雲瀧氣的牙齒都幾欲咬碎,差點仰倒,卻還得保持好的儀態。
因為她此時必須站出來證明自己好好的站在這裏,更要表現出被誣賴的氣急敗壞樣,才有可能將眼前的事情揭過去。而實際上,她也確實很氣急敗壞!
即使這樣大庭廣眾的拋頭露麵,會讓更多的人將她和旗杆上的內衣主人對號入座……但是,也比背上一個未婚失貞的汙名好。
誰?究竟是誰居然這樣害她?
而腦海裏此時浮現的第一個人除了容輕羽再無二人!
“沒有想到,司馬太傅居然也用咱們容氏‘女子坊’的東西!”涼涼的嘲諷這時穿過噪雜的人群,幸災樂禍的傳入馬車旁司馬雲瀧的耳裏。
司馬雲瀧聞言猛然回頭,正看見容輕羽的貼身丫鬟容歡坐在一輛馬車的駕駛位置處。
而她身後的那輛飄蕩著七彩琉璃光澤的帷幔的馬車內,安坐著的人不是容輕羽還能是誰?一陣微風恰在這時拂過,掀起半透明的帷幔,馬車的三麵帷幔輕然綻開。
讓司馬雲瀧清楚的看見,容輕羽安靜的坐在馬車裏的矮榻前,矮榻上是一副茶具,淡雅的花茶香氣因為這一陣風被帶入司馬雲瀧的鼻息。
容輕羽的眼睛依舊蒙著絲帶,合著身上的衣物換了顏色。容輕羽今天穿的是一身淺藍色,深青繡紋的錦衣,衣袂仿佛行雲流水般撲散在身側。從不見戴飾品的發間,今天在一邊別著一隻別致的藍色蝴蝶飾品。
那蝴蝶蝶翼不如一般的飾品上的一般死板的貼著發絲,而是有分開獨立的蝶翼,風一過,那雙藍色的翅膀輕輕擺蕩,仿佛翩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