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輕羽輕應。
“真是太好了,王爺,您的病有治了!”
“二師兄!”常星的話還未說完,就聽遠處一陣滿含驚喜的聲音傳來。
而一聽這聲音,容輕羽微微蹙了秀眉……
“司空大小姐!”常星聞言微微一訝,先是看了眼容輕羽,才轉身去向司空寅月問候。然後正好捕捉到司空寅月原本因為看見南宮襲襄而滿是喜色的嬌顏在瞬間僵凝,顯然,她是因為看見了容輕羽。
常星不禁心裏忐忑,也不知容輕羽有沒有認出司空寅月就是那夜想害她的人。
這麼想的時候,餘光正瞅見一抹寶藍色的麗影,跟著轉過頭去,正見臉上蒙著薄紗的司馬雲瀧端莊優雅的走在司空寅月身邊。
但是作為前晚的始作俑者,司馬雲瀧隻是淡淡的抬頭看了下容輕羽一眼,神色如常。
“下官拜見王爺!”司馬雲瀧隨一直敵視的冷看著容輕羽的司空寅月走至南宮襲襄身邊時,微微向他有禮的一福身,動作優雅得體。
眸光從容輕羽的臉上挪到此時坐在輪椅裏,戴著紗帽,被遮住了幾乎全部形貌的南宮襲襄身上。美麗清傲的眸子裏,明顯柔和了顏色,隱現幾分為了顧忌身份場合而壓抑的迷戀。
“司馬太傅多禮了!”南宮襲襄出聲道。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南宮襲襄此時的聲音時,容輕羽總感覺,今天的南宮襲襄言語間給她的感覺有些與之前不同。一時間對這些也並沒有太在意,畢竟,算起來她與他也才認識沒有多久。如果除去那紙婚約,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對於他的為人問題……道聽途說的東西,她從來不會盲目的相信。
“容太傅今日怎的這般早出現在璿璣閣?也是一早聽說八音樓開了,所以來看熱鬧的嗎?”司馬雲瀧問,語氣比之之前在朝堂上客氣了很多。
但聽她的話,扶著輪椅的常星不禁悄無聲息的看了司馬雲瀧一眼……她這個“看”字用的可真是刻意啊!
這麼明顯的嘲諷,也能說的這樣婉約。
容輕羽對於司馬雲瀧友好的問候,沒有應答,隻是唇瓣微勾起一抹弧度。
司馬雲瀧看著容輕羽這輕淺的笑,眸光不禁微閃。雖然容輕羽什麼也沒有說,但是隻這一個表情就仿佛訴說盡了她所有的態度。那就是,容輕羽根本看不起她,仿佛在鄙夷的告訴她,她沒有資格和她交手!
這個認知一入心,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怒意蹭的上湧。但是礙於南宮襲襄的在場,她也隻得壓了再壓。
“容太傅還在為幾天前的事情生本官的氣嗎?”司馬雲瀧微垂了眸子,壓低聲音開口。
居然也在倨傲的表象下擠出了那麼幾分楚楚可憐,而她天生麗質的形貌也給了她柔弱的本錢。隻是,或許這份柔弱也隻有在麵對南宮襲襄時才會極力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