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說的不無道理,臣下之所以這麼說,隻不過是想成全司馬太傅與司空小姐的清霜傲骨罷了!這種人情債,恐怕兩位也是不想欠下的,所以銀貨兩訖想來也是對雙方最好的辦法了!”容輕羽輕聲道,和她玩激將法,妹紙,你還嫩了點兒!
本來司空寅月與司馬雲瀧在還沾沾自喜中,以為容輕羽會因為南宮靈曦的話不好意思跟自己斤斤計較了。
哪知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眼下反倒是他們不好意思不掏銀子出來了!頓時個個胸口好像賭了一隻臭了的雞蛋,吞也不是,吐也不能。
之前司空寅月發難的時候,自以為船上隻有自家的師兄弟,和同盟的人,以及容輕羽那邊的人,周圍還沒有什麼其他閑雜等人。
可這兩船相靠的片刻功夫,已經有不少路過的船隻在四周停定。這時她要是再賴賬,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骨氣?豈不是很丟麵子!人多口雜,她想賴也賴不掉了!
當即一咬牙道:“不就是五萬兩銀子嗎,本小姐還真就不想欠你這個掃把星的人情了!”
司空寅月一句掃把星出,容輕羽身邊的幾個手下頓時齊齊冷了眸色盯著司空寅月看。就是皇家船隻這邊,也有幾個人臉色有些不自在。
“既然如此,那還勞煩司空小姐與司馬太傅這三天內就將銀子送去容家學院,我那邊剛剛新來了一批學員,正巧缺物資!”容輕羽卻仿若無事人般的道。
司空寅月聽了隻覺心裏氣憤難平,這想教訓容輕羽沒有教訓到,反而卻讓自己荷包大失血。尤其容輕羽那不慍不火的態度,仿佛給她心底燒了半天的邪火澆灌了一壺火油,蒸騰的她心底的鬱氣跟著蹭蹭蹭的往上直竄。
司空寅月殊不知,司馬雲瀧此時是比她更鬱悶。因為上次和容輕羽賭輸了,所以,司馬家基本上已經沒有血可失了。可是這個時候想開口道謝恐怕已經遲了,那樣,反而還會顯得她矯情虛偽。於是隻得垂著羽睫,將眸子裏所有的嫉恨都掩藏起來。
“然後,咱們再來算另一筆帳吧!”容輕羽這時突然又說。
在在場幾個人疑惑間,然後紛紛隻覺耳邊一陣勁風擦過,帶起臉頰的一陣酥麻感。眾人還不及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就聽一陣尖叫聲傳來。
等大家再定睛,就見司空寅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進了水裏,眨眼的功夫便驚恐萬分的撲騰起,喊著救命。
“啊,大小姐!”司空家的丫鬟第一個回過神來,驚叫著奔到了甲板的邊緣,卻又不敢跳下去救人。
“這一掌,算是為我剛才無故被司空小姐打傷的姐妹還司空小姐的!”容輕羽站在春風得意樓的船隻上說,聲音優柔款慢的仿佛沒有任何威懾力般。
甚至仿佛還帶著那麼一絲安慰,讓人感覺她似乎是在說:咱們的債務已經兩清了,你不用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