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回想身後,下意識的就想轉過去。但想起身後人的狀況,又猶豫住。一時間心裏尷尬,不知該怎麼麵對身後的容輕羽。按照目前這種情況,即使他們還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是在這禮教森嚴的朝代,她的清白……
可是,理智告訴他,北辰流亭不能娶容輕羽。容輕羽,隻能嫁給南宮襲襄……
如今,他該怎麼辦?
一時間,北辰流亭心情異樣複雜,首先想的是不知該如何向容輕羽解釋這一時衝動。而沒有第一時間去責問,容輕羽的主動。
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山洞裏隻有兩人輕淺的呼吸聲。北辰流亭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稍微平複幾分紊亂的心緒,大約看了眼周遭的情況,估摸著此時已經是傍晚。猶記得,晌午還在北湘湖,然後不禁驚詫,他居然昏迷了這麼久。
還有湖底發生的種種,到如今身處的環境。再看此時身著的衣物,終於的,不得不去想,這發生的一切,是不是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你的衣服似乎穿錯了!”聽見身後沒有動靜,北辰流亭估計容輕羽已經整理好衣物,不禁開口。聲音裏,無波無瀾。而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試探和心亂。
“哦?不好意思,剛才衣服都濕了,烤衣服的時候沒有注意,你知道我的眼睛不好!”容輕羽道,語氣平和清淡,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
北辰流亭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不禁又矛盾的著惱,她怎麼能表現的比他還冷靜?
“眼睛不好?難道容太傅沒有覺得,自己的袖子太長了嗎?”北辰流亭道,語氣忍不住就有些生硬,然後便又動手解了身上過小的月白色中衣,拋到身後,整理好自己的白色中衣。
少許,聽見身後衣衫窸窣的聲響,不多時,妖嬈的紅色便從身側遞了過來。而自始至終,容輕羽都沒有再反駁過一句話。
周遭過分的安靜,讓北辰流亭心裏不禁升起幾分擔憂。她這是怎麼了?
被斥責而不反擊一句,這太不像她的風格了,都不像他認識的她了!
“我以為衣服漲水了,而且,你剛才……不是也沒有看見……”容輕羽這時說。那最後一句話,可是說的意味深長。而她一句話出,北辰流亭頓時一嗆,突然寧願她沒有說話。
是啊,剛才他動的手都沒有發現……他要是發現了也不會這麼衝動了!思來想去,還是近來的夢境惹的禍!
還有衣服漲水?也虧她扯得出來,隻聽說過棉布縮水,還沒有聽說過紡紗料子會漲水的!果然,她刁滑無賴的本性還是一樣的!
想到這裏,北辰流亭猛然轉身,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刻著奇異花紋的盒子,舉到容輕羽的麵前質問:“這玉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自從它到我手裏之後,我就總是噩夢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