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本官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先生今日為魅雪憐曲伴奏,開價多少?”
這麼直接!容輕羽聽得不禁惻然,這個女人就這麼急著上鉤。
“司馬太傅為何這樣問?”夏侯逸有些猶豫的問。
司馬雲瀧聞言想了下,便道:“實不相瞞,本官有意參加這聚賢會的正賽,如今正缺一個如先生這般的高人。所以,誠心請教!”
夏侯逸隨即望了身邊的容輕羽一眼,容輕羽感受到夏侯逸的眸光,悄悄豎起一根食指。
“一百萬兩!”夏侯逸隨即道。
“什麼?”司馬雲瀧聽得一陣駭然,驚覺這人是不是看見自己兜裏的銀票了,這樣的天價也敢開的出來!
“其實,本來容大當家開的價格是一百五十萬兩,不過考慮到長期合作的問題,所以在下就主動給她打了折扣,折扣掉的五十萬兩,捐獻給了容學院那群孩子們!”夏侯逸在心裏發誓,他真的沒有說謊,他的年薪確實是這麼高……
一旁研墨研了半晌的容秋回這時對著夏侯逸豎起大拇指,繼而賊笑著鋪紙,遞了筆給顧清寧,顧清寧會意的接過,開始書寫起什麼來。
北辰流亭看著眼前默契的幾人,眸光不禁深了幾分,他清楚的看見,分明這期間容輕羽什麼話也沒有說過……
此時的珠簾外,司馬雲瀧聽得是肉疼萬分,原本打算殺價的話到了喉嚨就被迫咽了回去。
一百萬兩啊,想起這一百萬兩,她始終鬱氣難平。想她當初意氣風發的帶著銀兩去了災區,想著從今以後受到的百姓愛戴,想著將要和譽名滿天下的賢王並駕齊驅,還有還有千古流芳的未來……便暫時忘記了容輕羽帶給她的屈辱。
可是,等她抱著美好的夢想到了災區,發現原來容輕羽早在災情之前就以容家與皇家的名義賑災救民,做好了全部準備善後工作,她差點沒有氣死。
後來的很多天,都是窩在帳篷裏病歪歪的度過的。好不容易待那邊的事情解決了回來,想去還銀子,可是心裏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於是那一百萬兩銀子便一直揣在她的兜裏。
今日又正好遇見這樣一個高手,便起了另一番心思。
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人也許和容輕羽比較親近。
可她諒容輕羽也不敢在這樣的盛會上給自己使絆子,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倒好了,她就讓她原本的黴女臭名更臭。
如果這個樂師規規矩矩的給她辦事,對她來說可是不小的助力。因為她確實本有一場舞賽,一直找不到合心的樂師,眼前這位的技藝正合她意。
如果她贏了的話,那麼,這一百萬兩銀子也算劃值當了。等她拿了第一名,求得那一個心願嫁給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這區區一百兩銀子又算什麼呢?
“好,本官便想聘請先生,先生意下如何?”司馬雲瀧最終一咬牙,決定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