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流亭聞言腳步一頓,但是想到明天,便不想再多留片刻,就怕她給自己出什麼幺蛾子而突生枝節。
“咱們都是要成親有家事的人了,還是各自自重的好!”北辰流亭道,一手已經掀開了竹簾。
“誰說我要嫁了?”容輕羽不禁反問,慢悠悠的給自己斟上一杯茶。“你沒有看見小九帶的信嗎?”
北辰流亭乍聽這話,驚的猛然回過頭。
她不嫁?她居然這種時候真的說不嫁?
“你要娶妻,也是你的事,卻不能勉強我嫁給誰!”容輕羽又說,像極了誰那天在廣和殿上的口氣。
分明一句正麵挽留的話也沒有,但是卻讓北辰流亭猛然黑臉,快步折身走回。
“你是什麼意思?你說你不嫁?”北辰流亭聲音都不禁高了幾分,都幾乎咬牙切齒了。
“什麼意思?”容輕羽微挑秀眉,然後徑自添置了一隻杯子,斟上茶水,寓意明顯。
北辰流亭望著那冒著熱氣的花茶,隻覺心口堵的慌,一股無名的惱火一點點的正往上竄。或許,他正需要這樣一杯花茶降降火。
於是也不坐下,徑自拿起杯子張口飲下,也不覺得燙嘴。而實際上,茶水也確實不如想象中的燙。
之後頗重力的放下杯子,美眸瞪著眼前公然跟他說要逃婚的小女人!
“明天告訴你!”容輕羽突然彎唇加深了笑說。
北辰流亭一聽這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望著容輕羽一副陰謀得逞的得色,頓時氣結。不禁暗罵自己,他之前怎麼會覺得她純潔無害呢?真是容輕羽蒙了心了!
“你……”可是一個你字方出口,就覺一陣頭暈目眩。都來不及去質問眼前的人,北辰流亭隻覺眼前一白,便失去了意識。甚至都來不及思考,自己叱吒黑白兩道那麼久,怎麼屢屢敗在眼前這個讓他愛恨無奈的小女人手上?
容輕羽在北辰流亭挺拔的身軀墜地之前閃身到他身邊,堪堪扶住他虛軟的身子。
任他靠在她的肩頭,攬著他的腰,不禁輕歎:“哎,如果我有心要害你,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上次聚賢會,都沒有讓你吸取教訓嗎?”
心底不禁慶幸,目前讓他這樣頭疼又沒有防心的女人無疑隻有她而已。
好不容易將他拖上二樓的臥房,容輕羽跪坐在床邊,纖指輕撫過他銀質的麵具,直劃到邊緣的位置,輕輕掀開。
指尖便毫無阻隔的觸上他溫燙的肌膚,撫過記憶裏一直很熟悉的輪廓。
唇瓣溢出一絲很久以來終於如釋重負的滿足歎息!
她知道,她的藥控製不了他多久。
因為知道他的相思引快要發作,用量便減少了許多。
當感覺到指尖傳來濕熱的感覺時,容輕羽的指尖一顫,知道他的毒就快要發作了,目前的身體已經開始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