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南宮襲襄不禁正了眸色,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道:“雖然說讓你相信我……這句話說來簡單,我也還什麼都沒有做,所以你不會信。那麼我不多說什麼,以後會如何,我隻希望羽兒你給我機會證明。你既聽見我的心聲……能不能多給我一些時間去表達我的聲音?”
雖然她看不見他眸子裏的認真,但是他知道,她可以聽得見……
容輕羽聽得心房顫動,她怎麼會不相信他?隻是……
後麵的許多事,她突然不想去想,而且,難得今日他們新婚。而他又費盡心機的想哄她開心,不管以後會如何,至少現在他們都好好的。
“襄!”久久,容輕羽柔聲輕喚,語氣裏幾分猶豫,仿佛在左右掙紮般。
“羽兒,你叫我!”南宮襲襄一聽容輕羽第一次喚自己的名字,當即眸光乍亮。
“我餓了!”容輕羽說,垂著的眸子正好對著他舉著的碗。
南宮襲襄聽得一愣,繼而看著她分明冷靜實則可能已經垂涎萬分的鎮定神色,頓時哭笑不得,卻是拿起一旁的湯勺舀起一湯勺清香的蓮花粥道:“你眼睛不方便,我喂你吧!”
容輕羽沒有拒絕,當真張了口,含下稠而香甜的粥。
南宮襲襄看得心裏樂開了花,都忘記自己也沒有吃,看著她便已經開心的飽了。更忘記了,剛才自己在等她的答案,而她還沒有應答。
仿佛她隻要給一點親近,他的世界就燦爛了般。
直到喂完一碗半,容輕羽才推說飽了,提醒他也吃些。
南宮襲襄望了眼手中剩了一半的稀粥,眸光微閃,便就著吃了起來。
“我昨晚宿醉,有些頭疼,想睡一會兒,待會兒走的時候叫我!好嗎?”容輕羽突然說,然後便作勢在蒲團上彎下身。
南宮襲襄見此趕忙想去拿毯子過來,可是讓他驚異的是,容輕羽居然,居然……
就那麼枕在他的大腿上,側趴了下去。
一口到喉嚨的粥便哽住,南宮襲襄狠狠的壓住心底的驚異,才沒有讓那一口粥噴她一臉。終於將那口萬惡的粥給咽了下去,唇瓣微張,她卻已經趴在他身上不動了,好像是真的很累的樣子。
南宮襲襄心底激動非常,她,她,她這是看不見所以當他的腿是枕頭了!還是在暗示,已經在給他機會了?
心底又分明告訴自己,她應該是被自己感動了,選擇了後者。這麼想著,便心情愉悅萬分,就著手裏她盛的粥喝完,輕放下碗勺,便柔情繾綣的盯著她安靜的側顏。骨節勻稱的修手不禁抬起,想拂開她垂落在臉頰上的一縷發絲,卻又怕驚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