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舞縈頓時心虛的閃了閃眼,連忙避在因為看見魏嵐霖而微變了臉色的司馬雲瀧後麵,一臉的訕然。
“你怎麼會在這裏?”司馬雲瀧一走近魏嵐霖身邊,就語氣不善的問。
“司馬太傅與司馬神巫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魏嵐霖不答反問。
司馬雲瀧被反問的一噎,隻覺甚少和賢王有交集的魏嵐霖出現在賢王府事有蹊蹺,但是他擺明不想如她意告知的態度又讓她氣結,更不想放低身段的繼續和他糾結這個問題。於是當即口氣僵硬的回道:“管你什麼事?”繼而甩袖往前加快速度走去。
對於司馬雲瀧的不客氣,魏嵐霖好像並不在乎,俊顏上掛著淡淡清冽的笑。待得司馬雲瀧走過去,卻是多看了一眼落後的司馬舞縈。
司馬舞縈不經意對上魏嵐霖幽亮的眸光,心房忍不住咯噔一下,總感覺魏嵐霖的眼神怪怪的。卻不敢深究,趕忙立即避開他,仿佛尾巴一樣黏上司馬雲瀧的身後。
心裏也奇怪,這個人過來做什麼?
不多時,幾人便被領到了秋夕樓。當進得一樓會客廳的時候,司馬雲瀧突然後悔,真恨不能沒有過來。那天在皇門外見南宮襲襄、容輕羽夫妻相敬如賓的樣子,她還以為兩人隻是場麵上做給外人看的。
她可還記得,南宮襲襄在八音樓為了維護司空寅月對容輕羽的排斥。即使後麵兩人有接觸,她也一直覺得,是各自的身份需要。哪怕南宮襲襄曾經眼看著容輕羽戲弄自己,也是因為她後麵的容家對於皇室的重要。
可是眼前的呢?
正廳對著門口的那張寬大的椅子裏,容輕羽姿態端莊的坐著。原本因為有客到訪而應該注意禮節的南宮襲襄,卻沒有避嫌,還和容輕羽親昵的坐在一起。這樣也就算了,更令人豔羨眼紅的是:他居然還紆尊降貴的親自幫容輕羽打扇!
直到她們進門,南宮襲襄都仿佛沒有看見她們。
看見容輕羽的發絲因為他手裏的蒲扇而微微被拂亂,忙溫柔的將落於她鼻尖的一根發絲撚起塞到耳後。
那看著容輕羽的眼神,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他對容輕羽的愛之深切。
而且,讓她更受不了的是,在南宮襲襄修手抬起時,寬大的袖擺因此滑落至手腕,讓她清楚的看見他手背上一抹青紫。而這些青紫不僅是手背,還有南宮襲襄隱露出衣領的脖頸。
還有容輕羽被絲巾遮住的頸項……昨日她也是看見這絲巾的,卻是離的遠,沒有在意。
她不知道南宮襲襄手背上的傷是昨夜在水裏擋住某人的後背,摩擦到池邊造成的。
但看這兩人新婚燕爾,也知道這幾夜兩人是如何纏棉恩愛。
一時間,心口裏各種情緒翻湧,堵的她有些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