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浩知道時間緊迫也不再多說,轉身和胡誌偉芳兒回到岸上,向他們揮手告別。
許文彪這次為了雲浩的事親自壓陣,和他們同時啟航的還有一艘船,兩艘船乘風破浪向遠處駛去。
王濤和徐立海望著海岸的方向,他們多麼想多看上一眼啊,然而他們看到的隻是茫茫的夜色,根本看不到岸邊的景象。但他們兩人都癡癡地望著岸邊的方向,岸上的景象卻浮現在他們的心中。那裏是自己的故鄉有自己朝夕相處的親人,而自己卻要遠走他鄉回來的機會太渺茫了,二人都有些心有不甘,因為那裏還有使自己被迫背井離鄉的仇敵。
徐立海想到這自語道:“真是此恨綿綿無絕期!”轉頭望著王濤。
王濤堅定地說道:“我們總有一天要從新登上這片土地!我們一定要回來!”說著話徐立海伸手握住了王濤的雙手。
一個曾經是刑警隊大隊長,一位是黑道伏龍門主,這樣的兩個人的雙手此時此刻卻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這也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吧?兩人緊握雙手的同時,都知道彼此再也不是敵人而是朋友了。二人都有一種同病相憐之感,或許是患難見真情的緣故吧?
送走了王濤和徐立海,雲浩並沒有感到輕鬆,因為兩人並沒有脫離危險,走出了C市也隻是計劃成功的開始而已。
讓伏龍門去和警察兜風倒沒什麼大不了的,誰也沒有規定不許在公路上開車吧,抓進警察局也隻有乖乖的放人。但現在的情況卻不一樣,現在要是被抓還要搭上他的好兄弟許文彪,許文彪要出了什麼事是雲浩最不願看到的,雲浩可是許文彪帶出來的,沒有許文彪就沒有現在的雲浩,雲浩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雲浩有些後悔把許文彪推到危險之境,可現在雲浩隻能等待。
此時的高速公路上,沈鏡心的車開得飛快,警察的車配置隻是一般而已,現在已經達到了極限,坐在車上都能感到車有些發飄的感覺。
但沈鏡心還是一個勁地催促司機道:“快!快!再快點兒!”
司機無可奈何的說道:“沈隊長,現在已經是最快的速度啦!你也知道我們這些破車怎麼和人家的車比呀?”
沈鏡心氣的直咬牙卻沒有一點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前麵的車不急不慢地向前飛馳,無論沈鏡心他們怎麼追,始終保持著五六百米的距離。眼見天光大亮,沈鏡心雖然心急但也沒有那麼大的經曆大吵大鬧了,熬了大半夜,精神和體能都有著極大的消耗,不由自主地閉上雙眼打起瞌睡來。
沈鏡心剛剛睡著還沒睡熟就聽到司機喊道:“沈隊長!有情況!”
沈鏡心急忙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說道:“什麼事啊?大驚小怪的!嗯?”
原來,他們跟蹤的車已經在不遠之處停了下來。沈鏡心馬上來了精神示意停車觀察動向,後麵的警車也陸續趕到。
眾幹警們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下車,誰也沒有怨言,全都警惕的注視著前麵的汽車。隨著天亮,高速公路上的車也多了起來。除了過往的車輛外,那輛跑了大半夜的車靜靜地停在那裏,也沒有發現有人走出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