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宜觀每天都會迎來送往,魚玄機看得慣的就留下來,看不慣就哄走。
但不是每個客人都可以招之即來,揮之不去。
李國舅就是其中的一個。
平真觀分別之後,魚玄機特立獨行的個性牢牢的記在他心中。
在他經曆過的女人中像魚玄機這般有個性的實在是不多。
李國舅一行四人站在鹹宜觀門前。
綠翹剛想說:“我去通稟觀主。”
李國舅推開綠翹,竟自走了進去,跟在後麵的四位,對著後麵的人大聲道:“這位可是當朝國舅,有國舅在,沒你們的戲,去別的地方找樂子吧!”
眾人無奈的撤走。
綠翹見勢頭不對,立即去稟報魚玄機。
魚玄機眉頭緊皺,但並沒顯出絲毫慌張。她淡聲命令綠翹“備酒”。
並吩咐綠翹如此這般。
左名揚的臉上顯出不安的神色。
國舅在他的心中份量很重,是那種輕提輕放的一種,但看魚玄機的神情,像是要捉弄這位不速之客。
左名揚小心的把自己的不安隱藏起來,他不願意魚玄機看到自己陰暗的一麵。
在魚玄機沒有走出他的心靈之前,他要給魚玄機展示他最最光輝的一麵。溫文爾雅的情人,敢作敢為的勇士,知書達理的紳士。
李國舅被綠翹帶到一間雲房裏等候,李國舅候了很久,候得他想叫爹罵娘時,綠翹才進來引李國舅去見魚玄機。
大堂內案幾兩排並列,魚玄機和左名揚都是盤腿席地而坐。
“國舅爺,請。”
李國舅隻好屈在那兒,坐好。
魚玄機把李國舅安排在貴賓的位置,李國舅很高興,但是那位置下卻有個小坑,李國舅正發盤坐在小坑上,坐下來特別不舒服。像是坐在一個三角形的磚頭上。
讓李國舅更不舒服的是,魚玄機的目光牢牢的鎖住左名揚,一看就知道二人之間有點問題。
李國舅受到冷落,心有不甘,大聲道:“上次在平真觀,魚觀主急急告退,掃了爺的興,實在是不該,今日當罰酒三杯。”
“本觀主不會喝酒。”魚玄機淡聲道,說完目光又轉向左名揚。
李國舅火大了,一拍桌子,怒聲道:“不會喝,那就讓這個小白臉喝。”
左名揚慌忙站起,但硬生生的被魚玄機拉坐下。
左名揚坐在位置上,有些慌張道,但依舊不忘討好魚玄機道:“好,名揚願為觀主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