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酒回家,天已經黑透了。鄉村的夜晚,格外的寂靜和黑暗。
“彪哥今天真厲害!小弟我佩服的是五體投地啊!”衛平醉醺醺的說道。
“哪裏哪裏!我今天是高估敵人了,還以為是什麼室外高人。我告訴你吧,那個被逼出來的魂魄,不是人的,隻是一條蝰蛇。蝰蛇啊!沒啥了不起的。告訴你啊,轉動物魂隻是很粗淺的移魂術,三腳貓啊!瞧剛開始把我嚇得!”馬彪喝的不少,腳步都輕飄飄的。
衛平轉過身,對著身後說道:“鄉親們別送了,太晚了,請回吧!”
馬彪望著空無一物的身後,問道:“兄弟你跟誰說話?”
衛平晃著腦袋說:“剛才一直有兩人跟著咱,你沒感覺到?”
馬彪被這麼一說,酒被嚇醒了一半。“兄弟你看仔細,咱後麵可沒有人!”接著,馬彪拉過衛平,一起看向身後“你看好,哪有人送啊?”
衛平酒量小,還醉著:“你聽不見腳步聲?那你等等,腳步近了。”
果然,不多久,兩個黑影靠近了。
借著月光,馬彪和衛平看清了來者的模樣,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這是兩隻很大的野狗,瘦骨嶙峋,一隻灰狗,一隻黑狗,令人驚恐的是,這兩隻狗明顯已經死過了!黑狗身上多處傷口,血跡早已發黑,肚子被開過膛,腸子和內髒裸露出來,掛在腹下一蕩一蕩的;灰狗更慘,貌似已經死去多時,開始腐爛了,毛皮已經不再完整,露出許多骨頭,全身都是窟窿,眼球早已爛沒了,隻剩下兩個黑黑的眼窩,而且眼窩裏似乎還有蛆蟲在蠕動!
“完蛋!我就知道咱惹上狠人了!這是僵屍犬。”馬彪悄悄的說。
“怎麼辦?跑?”衛平想站直,可惜酒勁還在,搖搖晃晃歪倒在馬彪身上。
“跑不掉!就咱倆這狀態,又黑燈瞎火的。且不說這倆怪物能不能追上,就咱倆自己就能跑溝裏淹死!要不就撞牆碰死!媽的,連個燈都沒有。”
“不跑?那跟它打?”
“我纏住它們,你跑!”馬彪用手一撥拉衛平。
“不行!憑什麼?”
就在兩人互相推脫時,兩隻僵屍犬一個虎躍撲上來。
馬彪一腳踢向黑狗,卻被一口咬住鞋底,馬彪與其廝打起來。
衛平一個後跳,閃過灰狗的撲殺,卻不慎失衡倒地,灰狗又撲了上去。
兩人分別廝打,逐漸拉開了距離。
馬彪生怕被黑狗咬到,被傳染屍毒,打起來畏手畏腳,隻敢用腳不斷蹬開黑狗的衝擊。“衛平!想辦法打碎狗的天靈蓋!它的魂魄寄宿在那裏!”
衛平正好坐在地上,聽到馬彪的叫喊,伸手往地上一摸,正好摸到一塊石頭,手感上來說,應該是一塊石英岩,非常堅硬。衛平掄起石頭就砸,但環境太黑,這一石頭砸偏了,正好敲在狗嘴上,頓時,幾顆狗牙被打飛。灰狗完全不知疼痛,借勢就往衛平手上咬去。衛平一旦處於緊張狀態,就會變得五官敏銳,他清晰的預知了灰狗的下一步動作,左手揪住狗的後頸,右手瞄準狗的額頭,狠狠砸下去。“噗!”堅硬的石頭準確無比的打在狗的眉心之上,(如果狗有眉毛的話。)灰狗早已腐爛多時,頭骨的骨質早已經疏鬆,這一擊直接打碎了狗的天靈蓋,頓時,一股惡臭噴薄而出,夾帶著一些腐爛的物質,噴了衛平一身。天靈蓋被打破的灰狗,魂魄無所依托,在地上抽搐幾下,便徹底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