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臉色一黑,脫口而出:“天寒地凍,山中有狼有虎,誰敢進山?”
金滿銀嘴角一翹,諷刺拉滿:“好一個山中有虎有狼,沒人敢進山,是你先帶大山村的人過來請薄言山去打虎打狼。”
“後聽聞他出事,不派人去找,放縱他已斷親的父母弟弟來他家撒潑打滾,扒東西,欺負我。”
“現在你跟我說山中有狼有虎,其他漢子的命是命,薄言山命就一文不值,你覺得合適嗎?村子?”
一村子的雙標狗,用的人的時候,大郎大郎的叫,害怕的時候大郎大郎的叫。
一聽人死了,就肆無忌憚,本性顯露,要斷她回家的路,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村長斥責:“你不要蠻不講理,無理取鬧……”
金滿銀不等他把話說完,再次射出一枚箭。
箭擦過村長的脖子,落地,入地三分。
村長嚇得渾身僵硬,瞳孔驟緊,過了好久,感覺到脖子流出溫熱,伸手一摸脖子,摸了一手的血。
他看著那一手的血嚇住了,隻差一點點,那一枚箭就插在了他的咽喉處,他就要死在這兒了。
金滿銀瞧著他受傷的脖子,下顎微抬,一點表麵工作都不做,張口就是威脅。
“村長,我在你們河下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身為一村之長比任何人都清楚,好不容易有一個人對我好,我一定好好抓住他。”
“現在對我好的人不見了,你們打上門來,我為了自己活著,逼不得已變成這樣,你知道享受過溫暖的人,就不想再置身於寒冷中。”
“我…現在沒兒沒女沒丈夫沒家,你不一樣,你有家有房有田有錢,有兒有女有爹娘,你是家裏的頂梁柱。”
“我爛命一條。我弄死你,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但是你死了,你家的天就塌了。”
“所以,你能不能找些人進山去給我找他,哪怕是屍體,也把屍體帶到我麵前來。”
薄言山是她回華夏的關鍵,找不到他,她找不到來時的那座山頭。
她回不了家,就要在這裏過一輩子,她不想在這野蠻落後視女人為糞土的地方過一輩子。
村長被威脅住了,她就個瘋婆子,光腳不怕穿鞋的,他不想他的一家因為這個瘋婆子的死。
“能能能。”村長急切的答應:“我回村就去找強壯的漢子,讓他們從大山村進山去找大郎。”
金滿銀聽到他的答應,諷刺意味加濃:“謝謝你村長,你真是個好人啊。”
村長臉乍青乍漲紅起來,又不敢把怨氣撒在她身上,就狠狠的瞪了一眼薄家母子三人,轉身飛快的離開,就跟薄家母子三人是瘟疫,沾上就死一樣。
薄家母子三人,兩人捂眼,一捂手,痛呼連連,暈也暈不過去,血流滿了臉,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金滿銀麵無表情的走過去,上手直接把把薄二郎和落三郎眼睛裏的弩箭拔出來。
爆掉的眼珠子混合的血,濺了她一身,她像看不見似的,又凶又狠。
薄家兄弟二人因為她拔的太急,頭一昂,疼暈了過去,躺在地上像死了似的。
金滿銀對他們沒有任何同情之色,借著他們暈過去,她又把他們腿上的箭拔了出來。
手弩的箭總共十二枚,用掉一枚少一枚,能撿回來重複利用,也能讓自己活得久些。
薄家兄弟二人躺在地上,上麵眼窩子流血,下麵大腿流血,血流的可歡實了,不大一會地上就染了一片。
薄母被金滿銀凶殘的樣子嚇尿了 ,騷味彌漫,瞪著眼珠子如同見了鬼驚恐不敢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你的箭。”九娘把金滿銀射出去攔截村長,又把村長脖子射破的兩支箭,撿起來遞還金滿銀。
金滿銀接過不到一手掌長的箭,卡在手弩裏:“謝謝,讓你見笑了。”
九娘笑出聲來:“笑談不上,就是你凶悍的讓我有些刮目相看 ,我以為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金滿銀回以微笑:“都是被逼的,我若不這樣,你來大概能見到我的屍體。”
九娘滿眼讚賞:“你說的對,被逼無奈,舉起刀刃反擊,才是身為一個人該做的事兒。”
“你做得很好,我也相信大郎一定會平安歸來,到時候欺負你的這些人,一個也跑不掉。”
“不用薄言山我也沒有讓他們跑掉,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血的代價。”
金滿姨說著示意九娘看薄二郎和薄三郎母子三人,被她傷成什麼樣。
九娘早已看過,隨著她的示意又看了一遍:“的確,眼睛射爆,腿受傷,死不了,受到這麼大的教訓,下回應該不敢再舞到你麵前。”
金滿銀回道:但願。”
九娘轉了話題:“我來都來了,你要讓我在這寒風中和你說話,聊天?”
金滿銀帶著歉意道:“當然,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