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銀對上他的目光,沒有任何懼怕:“我見她可憐,她又與我同名,這是我和她的緣分……”
“你想離開我……”
“我想回家……”
“休想。”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金滿銀後退一步躲開了他的手:“你買下她,我們兩個好好聊聊。”
薄言山手拉了個空,執拗道:“我的媳婦要離開我,我們兩個沒什麼好聊……”
“薄言山。”金滿銀咬牙切齒的叫他,壓低聲音對他低吼:“我說跟你好好聊聊,你不跟我聊,你非得讓我說,你是故意放走金滿銀,給昏迷不醒的我穿上她的衣服,在弄髒我的臉,把我送到劉家,讓我當劉家的媳婦,你再過來買的嗎?”
她已經從劉家的兒媳婦金滿銀口中得知,她跟一個賣貨郎私奔,走山道休息的時候正好碰見他。
她從天而降落在他們麵前的山間河流裏,陷入昏迷不醒,他從河裏救了她。
劉家兒媳害怕他告訴他的公婆,對著他磕頭,哭泣,告訴他,她的公婆要把她賣到巷子裏逼她為娼。
她不想做娼妓,迫不得已才跟人私奔,求她不要告訴劉家,他思量了片刻,把她一身衣裳給了劉家兒媳,劉家兒媳一身破棉衣到了她的身上。
他隻字不提劉家兒媳跟人私奔,就把昏迷不醒的她弄髒臉,從山裏帶回了劉家。
之後他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她醒來,想著她一定會想辦法逃跑,再買下她。
薄言山如雷劈身,重重一擊,伸出去手慢慢圈攏成拳,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金滿銀:“我們拜了天地,你就是我媳婦兒,說破天你都是。”
金滿銀冷笑出聲:“薄言山,你是在跟我耍無賴嗎?”
薄言山緩緩搖頭:“不是,我隻想你當我媳婦。”
金滿銀深壓了一口氣:“我要買下金滿銀,你到劉老漢那裏給我買下金滿銀。”
“我要去你撿我去的地方,你帶我去過之後,我在考慮要不要當你的媳婦兒。”
誰說他是一個莽夫,他分明就是一個心思縝密,什麼都想的麵麵俱到的人。
不過想想也是,他要不是什麼都想的麵麵俱到,他也不會從軍十幾載能一個零件不落的活著回來。
薄言山握緊成拳的拳頭,鬆了再握握了再鬆,最終變成了妥協,轉身走向劉老漢。
劉老漢拿了五十兩銀子,是薄言山之前給他們家的,重新又還給他了。
薄言山拿了銀子問他:“你兒媳婦金滿銀你買回來花多少銀子,我翻一番給你。”
劉老漢驚訝的脫口而出:“你要買我家兒媳金滿銀,你要娶兩個金滿銀?”
薄言山臉色一寒:“誰要娶兩個金滿銀,我有我媳婦一個金滿銀就夠了。”
“是我媳婦要買你家的兒媳婦,是我媳婦心善,見不得你們像蹉跎畜生一樣蹉跎你家兒媳金滿銀。”
劉老漢被他吼的抖了三抖:“是是是,是我的心髒,眼睛髒,看什麼都髒。”
“你別生氣,你別生氣……”
“這是十兩銀子。”薄言山不跟他多說廢話,拿起十兩銀子往他懷裏一丟:“你的兒媳金滿銀,從此以後就賣到我家了,跟你家沒有任何關係。”
“管好你的婆娘,要是她膽敢再過來找事,斷掉的就不止一條腿,而是兩條腿。”
劉老漢連忙接住銀子,不敢有任何反駁之言:“是是是,我一定看好她,不讓她出現在你的麵前。”
“那個……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和金滿銀洞房花燭夜了。”
劉老漢剛退了一步,麵前的門就哐當一聲,被薄言山大力的關上。
劉老漢嚇得腿一軟,一屁股坐在的地上,手中的銀子也掉了,半天爬不起來。
薄言山插上了門,鐵青著臉,穿過院子,來到堂屋門前,直接把金滿銀扛上肩頭。
金滿銀嚇了一大跳,伸手捶他的背:“幹什麼?你發什麼瘋?趕緊把我放下。”
薄言山一手攬著她的腿,一手拍向她的臀部,野蠻粗魯:“今天是我們成婚的大喜日子,你答應過我,起了房子,成了婚,就跟我洞房花燭夜。”
金滿銀根本就掙脫不開他,被他扛進臥室裏。
在臥室裏等著她的劉家兒媳金滿銀見她被薄言山扛著,她嚇得腿軟,抱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自己害怕的要死,還在邊哭邊求情:“薄大郎,你別打她,你別打她,她是一個好人,你別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