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銀手被他牢牢抓住,緊緊貼在他粗糙的臉上,她掙紮不開,放棄了掙紮,望著他:“薄言山,人都喜歡追求美好,喜歡漂亮的人,我能理解。”
“但是,你喜歡的也喜歡你才叫喜歡,你喜歡的不喜歡你叫強迫,你從見我的第一麵開始就給我挖了個大坑。”
“一步一步的引誘我跳進去,把我留在坑裏,再埋上土,把我壓在坑裏,不想讓我離開,不想讓我看上麵的風景,這樣是不對的。”
他看上的媳婦是他的,有什麼不對?
薄言山一雙如鷹似狼的眸子盯著金滿銀,“你是我媳婦,我知道你是我媳婦就足夠了。”
金滿銀發現自己跟他說不通,轉了話題問:“薄言山,我是不是如劉家兒媳婦金滿銀口中所說的那樣,從天而降,掉入山澗水潭?”
薄言山眉頭擰起:“是……”
金滿銀又問:“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從天而降?”
薄言山目光如烈火灼灼:“你從天而降,降到我的麵前,是山神送給我的媳婦。”
金滿銀被他氣笑了:“我不是山神送給你的媳婦,我是你算計拐的媳婦兒。”
“啪啪!”
薄言山抓著她的手對著他的臉又拍了兩巴掌。
這兩巴掌如同先前一樣,巴掌不重,很響,仿佛他在通過巴掌告訴金滿銀,她打他可以罵他,他毫無怨言,隻要她待在他身邊當他媳婦即可。
“你瘋了你。”金滿銀的另外一隻手一推他,手猛然一抽,從他的手上抽出來:“我在跟你好好說話,你拿我的手打,你就能逃避問題解決問題嗎?”
薄言山俯身逼近她:“打我可以讓你不走,當我媳婦,我願意給你打。”
他帶著疤痕的臉一下子就逼近了金滿銀,許是看他的臉看了半年,一點都不覺得他凶神惡煞,麵目猙獰。
金滿銀有些無力,她說了半天,他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滿腦子想著她是他的媳婦。
薄言山見她不吱聲,叫了她一句:“媳婦兒,隻要你不走,你當我的媳婦兒,跟我過日子,家裏的銀子都給你管,我什麼都聽你的。”
“你想把劉家的兒媳婦留在家裏,讓我庇護她,不受別人欺辱打罵,都可以,你要給她重新找個漢子,我也可以給她備一份厚重的嫁妝,保證她不會再受欺負。”
金滿銀望著他,吐出自己的真實身份,“薄言山,我不是這裏的人。”
薄言山沒有多想,接話道:“我知道你不是這裏的人,你是出生府城,是高門大戶,非富即貴的人家的姑娘。”
金滿銀聽到他這樣一說,突然間笑了,想想也是,她身穿過來的時候,穿著一身雲錦漢服,從上到下,一身十萬多。
頭上還有黃金頭飾,白銀簪子,簪花,無論哪一樣拿出來,都可以讓人誤會,她是出生薑國的府城,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薄言山望著她的笑,聲音發沉:“媳婦兒,我會好好幹活,拿錢讓蕭九娘幫我做生意,努力賺得錢銀,將來你回家,絕對不會讓你爹娘小看了……”
金滿銀笑容一斂,打斷薄言山:“我不是薑國人。”
薄言山心頭一緊,伸手摸在她的發絲和她的臉龐上,聲音沒由來的嘶啞:“你不是薑國人,你的膚色,你的發色,你是北凜國的人?”
北凜國和薑國一千多年前同宗同脈,兩國人民的膚色,發色,都是一樣的。
但是之前薑國和蠻族,匈奴,羌無之間的戰爭,是北凜國挑起的,對薑國來說,北凜國就是仇敵,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仇敵。
薄言山不見金滿銀回答他,自說自話自我安慰起來:“沒事的,就算你是北凜人也沒關係,我給你搞的新戶籍已經拿到手,無論你以前是哪國人,你跟以前都沒有任何關係,你現在是薑國人。”
“你也不用害怕,你是我媳婦兒,縱然我拚了性命,也不會讓人傷害你。”
金滿銀:“……”
他是傳說中的戀愛腦晚期吧?
明明他口中所說的那個北凜國好像跟薑國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