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想開了搞事業,他隻想跟媳婦洞房花燭夜(1 / 3)

金滿銀背靠著他,感受著他蓬勃劇烈跳動的心,聽著他九死一生,還想給自己搞個腳墊子,心裏五味雜全,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許久,她才說了一句:“薄言山,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身體才能好得快。”

薄言山香軟的媳婦在懷,又是成婚第二天,雖然受傷,力氣有些散,他精神頭非常好,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小心問著金滿銀:“媳婦兒,你不走了對嗎?”

金滿銀把自己的來處告訴了他,等於自己在他麵前如一張白紙,沒有什麼好隱瞞:“我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現在走不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會莫名其妙的回去。”

“命和機緣這些東西,是我窺探不了,說不清楚的事兒,我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我到底走不走,會以什麼樣的形式走,還是會留在這裏一輩子。”

莫名其妙的來,極有可能就有莫名其妙的走。

也許睡著了之後睜開眼就回去了。

也許睡著了,睜開眼依舊在這,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在這裏過一輩子。

薄言山選擇性的聽話,滿腦子都是她走不了,她留在這裏,一輩子都是他的媳婦。

他不會放開她的手,死都會把她摟在懷裏,不讓任何人窺探,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金滿銀被他摟著沒有掙紮,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一句話,漸漸的呼吸勻稱起來。

薄言山確定她深睡之後,小心翼翼的收攏手臂,把背對著的她,輕飄飄的轉成麵對麵對著他。

她小小纖瘦的身體,正好跟他的長臂,他的胸膛契合,好似她天生就該屬於他。

金滿銀從沒有成婚之前的神經緊繃,想著找到回家的路,趕緊回家,昨天又從山上一路狂奔下來,擔心薄言山,睡著了之後,神經就鬆懈了下來。

哪怕下半夜薄言山突然驚醒,手鑽進了她的衣裳裏,摩擦在她的腰間,輕咬她的嘴唇,都沒有把她弄醒。

金滿銀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起來的時候,腦子有一瞬間空白,空白過後就清醒。

床上就她一個人,蓋了一床被子,被一床被子圍著,薄言山像是害怕他起來,她感受不到他,就會跟著起來一樣。

金滿銀瞧著他這種幼稚的行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擺爛的術語,既然無法掙脫命運的枷鎖,不如擺爛躺平任憑命運的擺布。

最壞已經是這樣,不可能比現在還要壞,更何況她已經打下經濟基礎,還有滿腦子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手藝和方子,在這個異世界怎麼著也能過得很好。

想通了,心情愉悅了。

金滿銀掀起被子下床,把被子一抖,折疊好,換上適合春日的嫩綠裙子,給自己到腰際的頭發梳了一個漂亮的發髻,插上紅色的絨花,離開了臥房。

受傷的薄言山正在側房的走廊上,磨他的弓箭,聽見主房那邊傳來腳步聲,他抬起頭望過去。

金滿銀正好出來,看向他:“早上好,薄言山。”

明明是中午,薄言山看著她上揚的嘴角,聽著她清脆高昂的聲音,跟著脫口而出:“早上好,媳婦兒。”

金滿銀手指洗漱間:“我去刷牙洗臉。”

薄言山:“要熱水嗎?”

金滿銀擺手:“不用,謝謝!”

薄言山點頭:“好。”

金滿銀一頭紮進了洗漱間,不小的洗漱間被收拾的整整齊齊,地上明亮的好像被人跪著擦過似的。

薄言山看著洗漱間的方向,覺得她有些不一樣,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但這種不一樣的感覺卻又不錯。

金滿銀從洗漱間裏出來,就被薄言山叫進了房裏,她不解的問道:“怎麼了,薄言山?”

薄言山拿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盒子,遞給她:“我們家銀子,包括我從軍十來年的獎賞,都給你,你管錢。”

金滿銀沒有伸手去接:“家裏就是我們兩個人,誰管錢都一樣的,你接著管,接著拿。”

薄言山把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有銀票,有銀錠子,有金錠子,金豆子:“你是我媳婦兒,又主外又主內,就應該管錢。”

“我是你男人,你要做生意我就幫忙,你要不做生意,我就上山打獵,無論你做什麼不做什麼,你男人我都能養得起你,都不會讓你餓著肚子。”

金滿銀伸手接過盒子,別看盒子不大,分量真不輕,有兩張大額的千兩銀票。

金錠子,金豆子,約摸十兩一個,有將近二十個,還有零碎的銀子,以及一塊質地上乘手把玉葫蘆。

薄言山見她把盒子接下,轉身又拿出一個更大的盒子,把盒子放在桌上打開:“媳婦兒,你看。”

金滿銀望過去,比她手上更大的盒子裏,裏麵裝的是銅錢,有小大半盒子。

原來是她手上拿的這一盒是值錢的,他拿出來那個大盒子屬於零花,全都是銅錢。

“還有這兩個。”薄言山轉眼之間,又拿出兩個箱子,這兩個箱子,給金滿銀。

金滿銀看到這兩個箱子,把手上盒子往旁邊一放,迅速地迎過去,聲音帶著不可置信:“我的箱子……”

是她的行李箱,她斥巨資定製的防水行李箱,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她麵前。

薄言山看見她高興,跟著高興,林貴說的沒錯,想討媳婦開心,就讓媳婦管錢,媳婦喜歡什麼,就給她買什麼,她就高興了。

金滿銀摸上自己的行李箱,放倒,按下密碼,打開行李箱,行李箱的衣服,隨身物品,亂七八糟飾品,緊急救濟藥箱,各類工具,什麼都在。

薄言山以為自己上陣殺敵的獎賞,變成銀子,黃金,已經夠可觀,沒想到他媳婦的箱子裏,出現的東西,更是一看價值不菲,首飾琳琅滿目,多不勝數。

金滿銀摸自己在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唯一的熟悉之物,心中感歎甚多。

薄言山沒有打擾她,把他救她之前穿的那一身衣裳也拿出來放在一旁,他退了出去。

金明珠低著頭,忍著害怕,小小聲的問薄言山:“薄大郎,滿銀姐怎麼樣了,她要不要吃飯,要不要喝水?”

薄言山看了一眼屋裏:“她很好,要吃飯的時候自己會出來,你不用管。”

金明珠不敢多問,哦了一聲:“好,我去忙了。”

滿銀姐家裏沒有什麼好忙。

雞在後院散養,喂點糧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