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黑衣服的人就是劉賢。他對熊雪皺皺眉,厲聲問道:“你是怎麼回事?楊曦羽還活著?不是叫你在電梯裏麵下噴霧的毒藥嗎?怎麼現在他還好好的?”
熊雪低著頭沒有說話。
劉賢又望了一眼遠處的汪言心裏更加陰沉了,這個小子是自己來送死的,休怪他沒人情味兒。然後對著那些湧入的陰生拿起一支口風吹奏了幾次,悠揚的琴聲就回蕩在這個空間裏。而這些前進的陰生似乎都受到極大的鼓勵,都開始抽搐著身子前進著。
楊曦羽像母雞保護小雞一樣將歐陽靈和陳惠保護在自己身後,他現在身手已經相當不錯。雖然虛晃招還沒有到那種以意念控製的境界,但是現在對與摧毀的能力恐怕是沒有人能與他匹敵的!
他攤開雙手,對來勢洶洶的陰生做出一個挑戰的姿勢。歐陽靈一驚,扯住他的袖子。她知道歐陽家族武力的效果,可是這樣‘旭日’的學生絕對不是拿來當作試驗品,不能!
楊曦羽回頭看著她水靈的眸子,拍拍她的手背點頭會意。
‘綠野帝營’外麵已經被包圍了。這個頭戴著大紅色頭盔的男人,佝僂著背在幾個人當中對著亮堂堂的屋子露出詭異的笑意。不是陳戈的陰冷,也不是汪言的狂妄。隻是看不見、猜不透。他和曾經楊曦羽一樣,帶著同樣的大紅色頭盔,不想讓其他人看見,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的真麵目。
外麵的人則都是穿著實驗室製服其中一個人走到他麵前問道:“教授,我們衝進去吧,來個裏應外合不是很好嗎?”
他沒有回答,隻是深邃的眸子裏看不見任何表情。他突然對這些人招招手,然後其他人都很聽話的悄然散開。那個問話的年輕人有些疑問,這個時候不就是最好反擊汪言的嗎?怎麼教授反而害怕起來了?
這裏又是一個陰謀,沒有人注意。汪言畢竟太年輕,想的東西都不是那麼周到。縱然有鬼才一樣的頭腦,可是社會閱曆比起智慧有時候更加占上風。所以如果措手不及的事情發生,任憑他聰明的頭腦,卻來不及準備也是正常的。
“去死吧!楊曦羽,跟著你老爹在陰間相聚吧!”劉賢停下吹奏風琴,突然凶狠的大吼。陰生也都隻是對著楊曦羽的方向衝來。
楊曦羽一把推開歐陽靈,說道:“照顧好陳惠。”然後就離開人群故意把陰生引開到門外走去。
愛情是偉大的。就像這樣,也許楊曦羽死在外麵,沒有傷害到歐陽他也心甘了。隻是這樣的幾率太小了,這些陰生都是‘旭日’的學生,所以才不忍心下手而已。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捉鬼先捉主。在這裏一群非人非鬼的陰生裏,當然捉住劉賢才是最好的辦法。他知道劉賢的女兒和妻子,可是這個劉賢一直沒有回家確是很奇怪,看來還可以徹底解決劉月媽媽的心病了。
楊曦羽一步跳到外麵寬闊的地麵上,陰生也全部暫停,然後轉向背後的地麵上。
冬天寒風是很冷的,楊曦羽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對這群陰生說道:“來啊!來!”然後雙手展開的手掌向回勾。陰生也是很聽話的衝著他走來。
“哪裏走!”歐陽靈一聲嬌喝衝玻璃窗子已經破窗而出,手臂裏伸長的紅色布縷將十來個陰生的腰纏住,控製了他們的步伐。
“好!歐陽!看我的。”楊曦羽鼓掌說道,自己卻一腳踏上一個陰生的肩膀,一躍而起,然後踩著這些陰生的頭一直來到劉賢的前麵,突然跳下來一把抓住劉賢的脖子冷笑道:“劉總,這下死的可能不是我了?你還有什麼話要我帶給劉月嗎?”
劉賢聽到劉月這兩個字瞳孔突然放大,他掙紮著卻沒有掙脫楊曦羽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陰生也都是停留在劉賢的身邊,蠢蠢欲動似的。
月兒,他的女兒。這個一直都是他的心病,也正是因為這個不一樣的女兒,他才甘願做組織的奴隸。曾經預言他妻子腹中孩子生命不過兩年,為了救活自己的孩子,放棄樂壇來到組織求教授,請醫生。卻換來的是不能相認,換來的是形同陌路,換來的是對妻子家人的欺騙。
他不能接受這一切,妻子瘋了卻不能回去關心照顧。誰又能知道他內心的痛苦,誰又能解救他的無奈?
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誰也說不清楚,誰也道不明白。這一切的一切,他不隻是一個抄作者,他還是一個受害者。他受到內心的折磨不會比別人少。可是有誰知道這一切,有誰可以理解他?沒有人,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