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姑娘,我隻想看一眼那銀哨,還望萬全。”唐禦風知道是自己有求於人,於情於理都該放低姿態。
唐沁雪當然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原以為唐禦風對於她輕慢的態度,會氣得拂袖離去,沒想到他的耐性還不錯,而且居然把姿態放得這麼低,可想而知他有多重視那隻哨子。
唐沁雪背過身,取下了掛在頸間的銀哨,唐沁雪看著躺在手心裏的哨子,就不知當年素雪姐送她這個是單純地讓她作防身用,還是另有深意。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素雪姐並沒有忘記那個送他哨子的人,想到這裏,唐沁雪轉過了身將手中的銀哨交給了唐禦風。
通體銀亮的哨子讓唐禦風的眼睛紅了起來,嘴唇也抖得厲害,然後一把握住了唐沁雪的手,語氣急切地道:“唐姑娘,這個你是怎麼得來的?是誰送你的嗎?送你的人是不是叫白素雪!”
唐沁雪輕皺柳眉,因為被唐禦風握著的手隱隱作痛,估計這會肯定留下淤青了,唐禦風一見到這個銀哨就完全失去以了從容與冷靜,甚至是失態了,而唐沁雪知道使他失態的原因並不是這隻哨子,而是哨子原先的主人。
“唐老爺,我可以告訴你,但可否請你先放開我。”唐沁雪輕柔的嗓音讓對麵神色焦躁的唐禦風一愣,然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唐突地握住了唐沁雪的手,立馬放開並神色赧然地向唐沁雪道歉:“對不起,唐姑娘,在下失禮了……”
唐沁雪明白唐禦風的焦急所為何事,隻是她沒想到素雪姐竟然對他如此重要,可是既然如此重視又怎麼會逼得素雪姐隱世於那穀底,或許感情的事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就像她與湛天鷹。
“這隻哨子的主人的確叫白素雪。”
唐禦風一聽,完全失神了,眼睛直直地盯著哨子,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真的是她,真的是他的雪兒。
唐禦風緩緩地站起身,走到了窗前,他的肩隱隱抽動著,好幾次抬起手,再放下時的上已經有些濕潤了。唐沁雪沒有打擾他,因為她能感覺到他內心的衝激,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沉澱自己的感情。
紫沙壺裏已經不再冒著熱氣,清幽的茶香卻還繚繞於室,唐禦風略帶嘶啞的低沉噪音響起,訴說起他與白素雪的一段過往。
唐禦風去世的妻子是他母親的遠房表親,唐老夫人從小就給兩個孩子定下了親事,隻要等兩個孩子長大成人,馬上就讓他們拜堂成親。
唐禦風是唐家的嫡長子,對於母親的安排他談不上喜歡與不喜歡,他從小性子就冷,對於什麼都不會很執著,他怎麼也沒料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對一個女人動情,而且還是狂熱得一發不可收拾,而那個人就是白素雪,他的同門師妹。
本來白素雪也是出身名門,兩家聯姻也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可是問題就出在了唐禦風的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