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若安好做你大嫂(1 / 3)

我坐在湖邊的小亭子裏,吹吹風,看看書,倒不是我有多文藝小清新,實在是不敢再去圖書館和咖啡屋。

那天顧此說,我們瞞著他偷偷交往吧。

我覺得我好像從來就沒認識過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很幹脆地給了他一巴掌,然後就跑了。

我不應該打他的,就算他沒有說這話,誰不是父母的寶貝,別人怎麼有資格替他的父母教訓他,況且,我理更虧。

今天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天,明天我就要回家了,跟言清讓約好了晚上要去看電影,也算是為這個學期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畢竟,這學期發生了太多操蛋的事情了。

“望夏。”

陰魂不散的屬性終於回來了,陶沙踏著悠閑的步子慢慢朝我靠近,我對他比出一個不雅的手勢,他也很高貴的回了一個同樣的手勢。

這才正常嘛。

“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他在我身邊坐下:“明天下午,你呢?”

“一樣,一塊兒回去吧,”

他點了點頭,我又補了句:“記得訂票。”

我家離陶沙家不遠,騎自行車二十分鍾就到了,大一的時候知道他是我老鄉,那真是兩眼淚汪汪,絲毫不誇張。可是,我真正認識他之後才知道,我們離那麼近也沒有碰過麵這件事情其實是老天在照顧我,讓我晚幾年受他荼毒。

“陶沙,你怎麼找到我的?”

“還用找嗎?”他用很侮辱智商的眼神俯視我,“關機玩失蹤,除了這裏還會去哪裏。”

我哦了一聲,也對,我躲的人是顧此,陶沙就像我肚子裏的蛔蟲,就算我吃了打蟲藥,他也會頑強地找到抗體。

“說吧,怎麼了?”

我知道什麼麼都瞞不過他,就把整件事情跟他說了,當然,會盡量把我的形象粉飾得像受害者,我強吻他那段也沒有說。

陶沙聽完就皺著眉頭暗罵一聲“白癡”,我苦大仇深狀:“我怎麼知道他這麼不可理喻啊。”

“我發現你大腦沒溝不是娘胎帶的,是後天養成的。”

我指著他的鼻子,不甘地說:“你憑什麼這麼說!”

“以後你少跟顧此靠那麼近,”他抱著手臂,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麵,“這件事情,也最好別讓言清讓知道。”

“你擔心我被誤會是不是?”我心底湧出一股感恩感動以及感激,對朋友的定義更加確信了:就算會罵你傻·逼,在關鍵時候會關心你,幫你的,可深交矣。

“想太多,”他高冷地親自澆冷水,“隻是,你太不了解男人。”

他的眼神很複雜,有點同情,有點怒其不爭,又有點,我讀不懂的意思。

大概,還是在罵我白癡吧。

“陶沙,你還記得見麵會那天發生的事嗎?”

“見麵會?”他想了想,“什麼事?”

看他不像是說謊,果然是忘了自己做過什麼了嗎?忘記了才好,可是為什麼我覺得心裏有點難受。

我懷著一絲僥幸希望他記得,畢竟,這是我的初吻。

“沒什麼,”我眯著眼睛笑了一下,“記不得更好,省得你報複。”

其實我想說的是,記不得更好,省得我又瞎想。

晚上,我特別打扮了一番,古語有雲: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我願意為言清讓而打扮,卻不願意為陶沙去死,因為那人渣肯定也不會為我去死,何必一廂情願。

我們約好了七點半在樓下碰麵,我早早的七點鍾就在樓下等了,心情還有點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