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沙終於放假了,多日不見,我對他的思念之情真是猶如滔滔江水綿綿而不絕也。其實,要是你身邊有一個人虐慣了你,不小心之間你就會養成一種傳說中的m體質,一天聽不到他毒舌狂舞巧舌如簧舌燦蓮花油嘴滑舌,你會莫名地產生一種需要心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老鄉見老鄉,背後放冷槍,冷槍放得好,不用蓋中寶!
也不過十幾天,感覺陶沙畫風都變了。如果說之前是還有點自帶大萌眼的少年漫畫的話,那麼現在一定是硬派風格了。
瞧那手插口袋的裝逼樣,真恨不得脫下我三十七碼的鞋拍到他臉上。
我環繞他360°,空空如也,連口袋都癟得不可能藏下任何東西,我頓時躁了:“喂,你怎麼空手就來了?禮物呢?”
“我帶你去吃肉。”
肉!
果然是好哥們兒,果然深諳我心!我很是欣慰地拍了兩下他的胸脯,手感不錯,笑說:“多日不見,不僅帥了,還機靈了,果然年輕人就是應該多放到外麵鍛煉啊!”
他很得意地勾起嘴角,攬過我的肩膀,雄赳赳氣昂昂地朝美食街走去。那條美食街距離學校很近,是附近高校吃貨集散地,雖然麵積不大,但是那種濃濃的吃貨氛圍,讓多少減肥少女前仆後繼,生生不息,這在我們f大可是出了名的源遠流長。
突然,一個麵目可疑的男人擋在我們跟前,手裏拿著一張照片,對著我看了又看,伸手攔住了我的去路:“望夏,我可找到你了。”
我上下打量了這小大叔一眼,略微吳彥祖附體的臉,跟陶沙一般高,忽略掉沒品的穿衣打扮。算算也能打個*分。隻不過,那雙眼睛讓我產生了極強烈的熟悉感,和莫名的恐懼。
曾經搶我玩具,毀我芭比。栽贓嫁禍,無惡不作的某人,似乎每次行凶的時候,眼睛裏閃出來的光,就是這個樣子的
“你是?”
那男人剛想回答,卻注意到陶沙搭在我肩上的手,斜飛的眉毛輕輕皺起,聲音咚咚擲地:“你是那孩子?”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會認識我?”我戒備地看著他,這個小大叔一定有貓膩,無緣無故認識我。還說些摸不著腦袋的話,說不定,是現在的騙子又耍什麼新花招。
哼,想騙我。
忽然間,那小大叔神經兮兮地低頭靠近我。眼神神秘賊溜:“天雷勾地火。”
幹嘛?我愣。
“暗號。”小大叔催著,我七繞八繞的腦子終於短路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就在這時候,陶沙把我拉開了,低聲說:“此人多半有病,走吧。”
“你才有病呢,下一句就是‘寶塔鎮鳳姐’啊。難道翠花沒有告訴你?”
翠花?
這是我老媽啊。
我食指顫顫指向他:“你是”
小大叔負手而立,勾唇一笑,顛倒眾生:“沒錯,我就是你小叔,你老媽三弟。”
我早就聽說過,我姥爺。也就是我老媽的親爸生了三個孩子,一個是我大姑媽,一個是我老媽,還有一個就是遠在國外的小叔子。大姑媽嫁去了外地,我也就小時候見過。上了高中住校之後就很少見了。小叔子更是不用說,我對他幾乎沒有成熟的印象。
今日一見,果然深有羅家血統的風采。
小叔跟陶沙坐在一邊,我坐在他們對麵,看著他們推杯換盞,你來我往,我不禁對自己的人生意義和世界觀人生觀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為什麼陶沙要這樣巴結我家裏的每一個人?
剛才還說小叔有病來著,自己也不喜歡喝酒,現在卻能馬屁拍得如此自然,小叔的嘴都要咧到天上去了,整就一個相見恨晚一見如故。
我覺得陶沙一定有什麼陰謀,該不會是我是落難公主貴族什麼的,要繼承巨額遺產,然後被淘沙這人渣盯上了?他要獲取我家人的信任,然後吞並我的財產?還是我家裏有什麼藏寶圖,傳家寶?
我敲了敲碗:“小叔,你來這邊到底要幹什麼?”
“哦,正事差點忘了。”
原來你也有正事要辦,我以為你是專程來跟陶沙促進感情的。
“望夏,”小叔擦擦嘴,“你跟阿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二姐讓我過來也是為了這事。剛回國就遇上這麼大條的事情,你真不愧是二姐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