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決定跟陶沙廝混起,我就沒想過有一天能全身而退,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我竟然以他女朋友的身份結束了跟他的友誼。於是我想,我很久以前很喜歡跟我兩個死黨開玩笑威脅說“你不依我我們就友盡”,現在想想,還真是一語成讖,都實現了呢。
一個不知去向,幾乎跟我斷絕關係,一個兔子反咬窩邊草,成了我男人。
人生真的是充滿了很多意想不到,像《哈利波特》的魔法怪味糖,裏麵有你期待和不期待的任何口味,彩虹糖、沙丁魚、鼻涕,等等等等。
書看多了其實未必是好事,比如現在,那三個勞動力已經都上班去了,獨留我一個待業青年在家裏的陽台上曬太陽,翻看一本語詞靡麗的書,手邊一杯清茶,陽光灑滿腳邊。雖然悠閑,悠閑的日子安逸卻也寂寞,忽而想起顧城有一句詩——花開如火,也如寂寞。
想得多了就會畫地為牢,吐出一些沒用的絲,作繭自縛,又或許是我念的書還不夠多,眼睛還不夠清明,看不透許多事。
“望夏。”
我聽到有人叫我,起身朝樓下望去,竟是陶沙!他站在我家門前,手裏提著一個綠色的盒子,他來幹什麼。
“給我開開門。”
我手肘撐在欄杆上,偏不依他,笑說:“你來我家做什麼?”
陶沙貌似脖子仰酸了,伸手揉了揉,一眼就看出我想耍他,皺起了眉頭:“趕緊的,給你帶新出的茶葉,我爸吩咐我過來的。”
想起剛才喝的那杯好茶,心下一喜,連忙放下書下樓給他開門。陶沙家的茶葉確實不錯,每年出新的茶葉。陶沙爸爸總會給我們家送過來幾罐剛產的茶葉。
陶沙把茶葉放在桌上,我拎起來打開一罐:“不錯啊,看樣子,今年你爸沒少賺的吧。”
“還行。”陶沙喝了口我給他倒的果汁,抹了抹額上的汗,看樣子在外麵蹦躂還挺累的,“比去年是好了些,去年那幾場大台風還是夠嗆的。”
說到台風,我一直不解,為什麼那些破壞力極大,能夠拔樹抽根,甚至能傷人性命的台風總會起一些很萌的名字,比如“榴蓮”、“阿童木”。難不成因為它們太可怕了,所以起個萌一點的名字就不會讓人那麼害怕了?
“家裏沒人嗎?”他把我拉到身邊,一手攬到我的腰上,眼睛賊兮兮的。我了然,說:“嗯。每人,就我一個,想幹嘛你說。”
陶沙麵色一頓,繼而笑開,稍微被曬黑的皮膚看上去更爺們兒了,準確地說,是看起來更粗糙耐打。也不知為何。自從那天晚上跟他通過電話之後,他一笑,我就會想到“猥瑣”兩個字,現在這個造型,t恤大褲衩,手還不安分。說是非禮都有人信。
“你說,我要幹嘛。”他故意放低了聲音,伸長脖子,像是要吻我。我一瞥眼睛就剛好能看到他完美的喉結,剛開始還看得目不轉睛。然後就陷進去了。
自從那次我對著一個新晉男演員的照片犯花癡,手指不停地在照片上磨蹭他的喉結的場麵被陶沙撞見之後,他就知道,男人的喉結於我,就如同女性的胸部於他。
所以,現在這貨是在故意勾引我,他知我知,天知地知。
我鬼使神差地就伸手摸了上去,他好像覺得有點癢,那小家夥就動了一下,看得我麵紅耳赤的。
“你真不要臉!”我扭過頭去不看他,生怕再中他的計。
“誰不要臉?不是你先摸我的嗎?”
我橫眉倒豎:“是你先勾?引我的!”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勾?引你了?我一沒吻你,二沒摸你胸,我怎麼就勾?引你了?”
對上陶沙戲謔且淡定的眸子,我氣得幾乎說不出話,煩躁得雙手往沙發上一砸,口頭上想要打敗這種臉皮加厚防側漏的人,根本不是我的強項。更何況,由於諸多原因,我的戰鬥能力還下降了些許。
陶沙逼近我,雙手形成一個撒網捕魚的態勢,將我圈住:“想不想再摸摸看,它很喜歡你呢。”
我搖頭,可是陶沙毫不理會,越來越靠近,展示著自己形狀完美的資本,極具挑?逗意味的動作慢慢放大。他很精明也很邪惡,挑我控製力最薄弱的時候,很是曖?昧地吞咽口水,那小家夥一上一下的樣子,簡直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