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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何等樣的武技？”淩葉虛弱趟在遠處，整個人完全沒有了精氣神，他丹田內元力完全流逝了，正如趙日天所說，當元石內部的元力完全消散時，哢嚓，就會化成石頭碎片。
“不是武技。”趙日天搖搖頭。
“不是武技？”淩葉雙目無神，可這時也出現了一抹亮光。
“不是武技是什麼？”
“是武決，你可以稱它北冥決。”趙日天看著淩葉解釋，北冥，取前世之北冥，取之無盡，儲之不竭，這也是北冥決最基本的原理，一取，一儲，是為北冥。
“北冥。”淩葉喃喃著，他看著趙日天，臉上神色漸漸變得複雜，他不知道這是一部何等樣的武決，更不知道武決原來是有威力的，原來對武者有威脅的，在他印象中，武決是武決，武技是武技。
“我怎麼從來不知有這等武決？”淩葉閉了閉眼，他這時說話都顯得虛弱，臉色非常蒼白，聲音微弱的即便趙日天仔細去聽，也才剛剛好聽清。
“是我家鄉的。”趙日天仔細看著淩葉。
這個人。
原本和自己並沒有仇，但是無奈立場不同，立場？與其說是江湖門派的立場，倒不如說是一場政治博弈，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政治。
像一大主脈五大支脈。
像劍宗六個師尊，無數長老，無數弟子，形成了一個政治棋盤，隻是和前世政治上的權勢相比，那邊的權勢，變成了這邊的勢力。
趙日天很明白，淩葉也就是這棋盤內的一顆棋子，他的立場，他的選擇，決定了他的命運。
“你不該參與進來。”趙日天搖搖頭。
“遲了。”淩葉苦澀一笑：“我得罪了白日，也得罪了泓威，就隻能幫憎容做事，像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弟子，在劍宗又能翻起什麼波浪，寄居人下才是最好的選擇。”
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也沒有辦法。
“殺了我吧。”淩葉看著趙日天，臉上也出現了解脫之色。
“其實我一直很看好你，‘日天派’，也是時候該崛起了。”他能感受到身體的虛弱，丹田內元力更是完全枯竭。
“我其實很討厭殺人。”趙日天歎息一聲。
“可我更明白，我不殺人，將來人就要殺我，活，總比死了好，起碼現在我是不想死的。”趙日天右手一抓，頓時手上出現了一把短劍，這短劍也就半臂長，被趙日天抓在手上，並不如何鋒利，隻是很普通的一把劍，是某天晚上趙日天在竹林拾到的。
作為武器遠遠不夠，甚至和兵器相撞的話，一下子就得斷成兩截，但是殺人卻夠了。
隨著元力的灌注，那短劍嗡嗡嗡震顫開，隨後趙日天幾個大踏步出現在淩葉麵前，噗嗤一聲，劍尖沒入淩葉胸口，血水噗的如噴泉般湧出。
。。
。。。
山道上。
趙日天走得很慢，他似乎在沉吟些什麼，眉頭也微微皺著。
“你第一次殺人？”玲瓏的聲音在心頭響起。
“嗯。”趙日天嗯了聲。
“你不殺他，他就要殺你。”玲瓏冷笑道。道天劍宗，甚至火華大陸，從來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地方，很殘酷，也很血腥。
“我隻是有些不習慣。”趙日天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