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是種感覺,是對朋友忠誠的肯定。信任還是種托付,譬如商人之間的信任是托付財產,朋友間會托付家小,而戰友間卻會托付生命!
當凡高咧嘴向三勝子、墩子走來,兩個小子也咧嘴笑著在原地使勁揮手,像血池一樣的樓層讓他們望而卻步,他們選擇了在原地等待。麵對凡高的異狀和煞氣,三勝子和墩子絲毫未顯露出畏懼和退縮,信任來自於互相熟悉的程度,他們對凡高早已不再防範。而朋友間的互相作用,有時候隻是一個動作,一個態度。
吸血鬼走著走著,眼中的紅光逐漸消散,煞氣也收斂了。他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知道是你們的運氣,還是我的運氣,嗬嗬,命運還真是奇妙啊!”
“凡哥,你說什麼運氣?這裏的味道太難聞了,咱們先出去吧。”
墩子向凡高招著手,帶頭向樓梯間走去,凡高瞧著他的後背,搖著頭輕笑一下,然後喃喃的說:
“有時候懵懂也是種本領,嘿嘿,一個吸血鬼處在血煞的狀態是會發狂的!你們居然不知道躲避,菜鳥的膽識的確建立在無知上啊。”
聽到這話,三勝子有些茫然地跟隨他們走在最後,很顯然凡高所說的“血煞”狀態很危險。先前他雖然感到了不妥,但直覺告訴他一切都很安全。聽到凡高的感歎,他也沒覺得剛才的選擇是錯誤的,做出這樣的選擇到底是出於對朋友的信任,還是對自己直覺的信心,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假如自己知道凡高處在極其危險的“血煞”狀態,還會選擇不逃跑嗎?
不過,人生是沒有第二次選擇機會的,命運往往是在每一個瞬間決定著方向。
到了樓梯間,凡高還想往樓下掃蕩,三勝子卻執意先去和其他人會合,墩子也表示凡高必須要休息一會兒,無論如何凡高的狀態看上去並不是很好。凡高看著兩個菜鳥的緊張表情,也沒再堅持,他對三勝子和墩子的緊張覺得好笑,隻得隨著他們返回樓上。
在樓梯上他們遇到了林瑕,當他們走到林瑕的身邊時,這位大師似乎不敢直視凡高,視線隻停留在三勝子和墩子的身上,凡高同樣也不與他搭話。三勝子隱隱覺得有些詫異,但他並沒有深究。
一路上,林瑕從三勝子嘴中打聽出第八層已經清理完畢,他很誇張地拍拍胸口,似乎鬆了口氣。見到此處,墩子撇撇嘴,衝著凡高做了個鬼臉,他通過表情告訴凡高這兒還有個更菜的呢。凡高則輕哼一聲,用手抹一下頭麵,把鮮血甩掉了一些。似乎是害怕凡高身上的血腥味,又似乎是對墩子的不尊敬有所不滿,一旁的林瑕刻意落後了幾步,與前麵三個人的小團體保持了距離。
很快他們便和一墨等人會合,一身血水的凡高讓躲在角落的老和尚一夥嚇了一跳,前方的危險可見一斑。
林瑕見到一墨,急忙走過去站在她的身邊,並小聲介紹著情況,殷勤的態度太露骨,讓在場的人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一墨卻皺皺眉,很明顯她並不喜歡這樣的舉動,她揮手阻止了他的講話,扭頭對凡高說道:“你的新陳代謝速度怎麼這麼快?能量消耗得太迅速了,那些喪屍讓你很吃力嗎?怎麼回事?”
凡高抽動著嘴角,促狹地調侃:“呀,怎麼會突然對我這麼好?嗬嗬,這樣關心我,我可有點受寵若驚了。”
一墨並沒回應他,隻是仔細地觀察他的狀況,凡高見玩笑沒人欣賞,訕訕地繼續說道:
“可能是因為前麵進入了血煞的狀態,消耗大了點,不礙事。我們快點行動,時間拖得越久越對我們不利,等太陽要升起時,我就要撤退了。所以必須抓緊時間,一墨跟著我向下清理,三勝子把這些人照顧好,墩子做聯絡員,清理完一層,就讓這些家夥跟下來一層。”
凡高指派著任務,一墨聽完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個建議,三勝子和墩子自然不會有反對意見。但林瑕這時候卻插話了,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聽語氣應該很是不滿:
“我應該做什麼呢?總不能在旁邊看著吧。”
“哈,你能做什麼我不知道,隻要別拖累我們就成啊!我的建議是你和那些廢物點心呆在一起很合適!好了!別廢話了!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