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還是投降吧,我們被包圍了,無路可走!現在繼續對抗可能有更嚴重的後果,趁早投降受到的懲罰會小一點!”
“屁話!你以為我們是顧忌政府?你想想,假如不做頑強的抵抗,組織會放過我們嗎?組織神通廣大的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敢肯定即便躲在監獄,一樣會被他們找到,到時候想死都死不成!煉魂、抽魄,你受得了?!”
“唉,老王說得對,現在我們是騎虎難下,拚死抵抗最多就是吃幾顆花生米,我可不想生不如死!我們還是指望組織盡快疏通政府上層吧,投降的事想都別想。”
爭吵發生在山穀基地裏的地下數層中,一間辦公室燈火通明,聚集了幾十名身穿白大褂的人員。他們有的在煩躁的不停踱步,有的雙手捂臉抽泣,還有些雙眼呆滯的瞪著天花板,更多的是在爭論,爭論後麵的行動。
提出的投降建議很快便被否決掉,其他人依舊嗡嗡的討論著,他們其實想不出更好的對策,這樣的討論不過是聊以zi慰罷了。被別人稱為老王的中年人厭煩的瞧了瞧這群像無頭蒼蠅的人們,他的心裏也很焦灼,可慌亂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老王悄悄看了眼基地裏的主心骨,他一改剛才凶神惡煞的模樣,用帶點諂媚的笑容對坐在上首的一個老頭小心的說道:
“錢老,您看我們還需要做些什麼應對?組織有新的指示下來嗎?”
他說話的對象是個臉色陰霾的老頭,老頭雙眼微闔,似乎沒聽見房間裏的吵鬧,一副冷然的模樣。老王對老頭有些畏懼,也知道隻要叫錢老的老頭還能鎮住場麵,基地便還不至於崩潰。
“老王啊,你剛才說得很好,組織的手段你也很清楚。其實我們現在要用一個拖字訣,拖到組織把所有關節疏通好,相信組織的能力是我們唯一的活路。實在不行,我們被政府抓捕也比被組織懲罰好!”
老頭的聲音很冷靜,很有磁性,說到這裏,他的眼睛睜開一條線,眼神裏寒光閃爍,老王被他的目光一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對於錢老的話老王急忙點頭哈腰的附和著,心裏卻越發忐忑不安,他可不是傻瓜。“拖”?說得好聽,“拖”下去就能救大家?可能大家已經成了組織的棄子了,“拖”的方針是給組織爭取時間吧,能否脫困怎麼可以用“拖”的辦法解決呢?
“不要擔心,你是組織的骨幹,我們如果撤退,一定會帶你出去的。組織不會拋下你,即使被抓住了,憑組織的能力還是能把你弄出來,我們的力量早已經滲透進所有的地方。進監獄怕什麼?組織從監獄裏撈幾個人出來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組織是需要我們的,放心!”
錢老仿佛是看出了老王的不安,用蠱惑的語氣繼續安慰著,老王趕忙陪上笑臉,表示了解和服從。錢老讚賞的笑了笑,不過他的笑容隻是牽動下嘴角,與其說是笑容,還不如說是呲牙,結合他冰冷的目光,整個表情顯得陰森無比。見到老王的神情稍稍緩和,錢老把話鋒一轉:
“我們搜集的東西有多少沒能送出去?我記得離上次運貨的時間有十來天了吧,應該還有不少庫存,老王啊,等下帶幾個人去查查,把緊要犯禁的東西毀掉!被抓捕的時候,不要有太多的把柄和機密東西給人搜出來。還有,讓下麵的人別瞎討論了,一個個的都是白癡,叫他們把文件快銷毀,電腦全扔熔爐裏燒了。你快去安排一下,我想辦法再拖點時間。”
老王連連點頭答應,立刻開始組織人手做最後的工作。
錢老眯眼看著老王帶幾個人走出辦公室,他沉吟了一會兒後朝角落的一個人招招手,一個身形肥胖,滿臉的油汗的禿頂男子立馬跑到他的身旁。老頭盯著胖子的三角眼,壓低聲音詢問道:
“準備得怎麼樣了?”
“藤妖還是不太願意配合,我已經威逼利誘過,但那老東西軟硬不吃。目前我們手頭上聽話的妖獸有三頭,但有兩頭在做實驗時受傷,能出戰的目前隻有一頭。我們的設備有限,想讓受傷的妖獸重新恢複還需要段時間,您老不是說要來下大的嗎?我看還是等它們的傷全好了再一起放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