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風度(1 / 2)

凡高並不懼怕身在高位的韋伯,韋伯也隻是口頭上過癮,沒有動手的意思,兩個血族爭吵到後麵是破口大罵,下流齷齪的話語層出不窮。

三勝子也看出來了,韋伯這種假伯爵,在人後可沒什麼風度,完全是市井小民的作派。

風度這詞很有收縮性,對於不同對象,每個人會展示出不同的風度。而風度的標準卻很統一,譬如彬彬有禮、待人謙和、衣冠得體、尊重女性、無不良嗜好等等,其實做出有風度的事隻是要讓身邊的人際關係良好。風度一般都是指男人在社交場合的表現,而所謂“紳士風度”,原指不過就是表現在男人對女人的尊重上,一切體現女士優先的原則。現在紳士風度已經引申出許多意義,從某種意義上講是一個文明社會的標誌。但風度大多數是在環境的壓力下展示出的麵具,在私下生活裏,人們往往需要利己主義,把麵具放下才能活得更輕鬆。

韋伯能在私下和凡高撕破臉麵的爭吵,可見他與凡高相當熟識,無需再戴著麵具。

兩個人罵到詞窮才住了嘴,三勝子不曉得他們之間的恩怨也不能上去勸解,何況他也聽不懂英語,向墨墨問,墨墨隻說是髒話,根本不予以翻譯。但有一點三勝子是看出來了,他們兩個真的是互相厭煩。由此三勝子還稍稍猜出凡高在血族的地位,一個在各自身上冠以爵位的種族,對身份地位的倫理關係肯定很重視,凡高的舉止沒有被阻止和打壓,他的地位應當不會排在伯爵以下。另一方麵,通過此事血族處理事務的任性和不知輕重也可見一斑,他們會在生存競爭中漸漸被迫隱入地下,恐怕與自身不嚴肅,太過隨性的特征有很大關係。

“你向我做了幾次暗示,所以我把你請進私人辦公室,你做暗示就是想來吵架的嗎?”韋伯停止吵架後,休息片刻又有點精神。

“誰想和你吵架?我是在罵你,不是吵架,明白嗎?傻不傻,你認為自己配和我吵架嗎?”凡高瞪圓了眼睛,仍然不依不饒的。

韋伯被慪得直喘粗氣,剛想再破口大罵,凡高卻不容他開口,直接打斷他的企圖,指著三勝子說道:

“我懶得和你說話,我的朋友有情況告訴你,仔細聽好。”

韋伯“哼”了一聲,他不再與凡高鬥嘴,轉過頭用略微平緩的口氣向三勝子詢問究竟是什麼事情。他們之間最後這幾句話墨墨倒是翻譯了,聽到韋伯終於把話題回歸到正題,三勝子舒出口氣,他對韋伯沒任何成見,也不想再耽誤時間,於是趕忙把自己觀察到一件事向韋伯說了一下。

原來,三勝子在大廳觀望良久,卻沒能發現那日在賭場瞧見過的異能者!

如果硬要說巧合,恰巧有異能者路過的說法也是可以的,但目前形勢緊張,任何細節都不應該被忽視。他們在聚會的時候有異能者來到賭城,不能排除有其他組織或根本就是神足組織在監視血族,可能他們的聚會的消息已經泄漏出去。

假如是後者的情況,他們的警戒程度務必要大大提高,因為現在他們在水壩內部的聚會十分危險,存在有被人一鍋端的可能。

話雖然說得嚴重,但三勝子對血族的能力還是很相信的,他自己也隻認為不過是個小小的威脅,畢竟血族控製了賭城內外,有人要瞞過血族動手腳似乎不太可能。

韋伯對三勝子的話很重視,聽完後立即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命令手下去查證那個不請自來的異能者。然後又讓人送了幾杯茶來,和三勝子聊起了天。

“林先生是吧,請原諒我的中文不是很好,隻能用英語和你交談。”韋伯漸漸找回了貴族的腔調,神態和心態都平靜下來,他拿捏著語氣與三勝子彬彬有禮的交談。墨墨則成了一位翻譯員,把三勝子和韋伯的話傳來傳去,不過她刻意刪除了韋伯話裏過多的禮節修辭,上流社會的空話太多,很多都是些沒有意義的廢話。

“林先生是這次聚會僅有的幾名人類之一,我很希望你能無私的貢獻出力量,希望你能代表人類的菁英出份貢獻。從資料看,林先生和你的師弟屬於東方的修士,嗬嗬,對於這個族群我們血族一向敬而遠之,如今能交到你這樣朋友我們很高興。我很想知道,林先生的這個門派擅長什麼呢?能執行什麼樣的任務?是否可以向在下展露出些許本事,我也可以做出評估。”

韋伯的眼神在說話時閃爍了幾下,三勝子立刻捕捉到了,原來是不放心他實力的深淺,想摸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