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裏的戰鬥緩了一緩,但僵持的氣氛讓衝突有一觸即發的跡象。
韋伯中的子彈是銀質的,而且從他的身體貫穿而出,幸虧有德魯伊祭司在一旁及時放了個回春術,吸血鬼伯爵的傷勢這才沒有更加嚴重。
“羅勒,你很早就對血族內部在進行滲透?媽的,你想叛變多久了!外圍裏混進了多少你的手下?叛徒!你這樣做會有什麼好處?血族覆滅後,你們諾菲勒人能存在多久,沒有血族你們不過是無根之木,遲早會被他族消滅得連渣都不剩!”
韋伯按住傷口,發現血族外圍他的手下被諾菲勒族收買,心頭怒火中燒。
“血族不會覆滅!我們做出現在的選擇正是為了血族的繁衍!韋伯,你別激動,聽我說,你會明白我的抉擇。我想,你應該發現了此次行動裏人類並沒有真正的使用全力,他們的行動還是有限製的。如果是全力的話,賭城早被核平了!”
羅勒收攏著手下,開始對韋伯解釋,三勝子的眼珠一轉,對墩子也做了個手勢,讓師弟先采取防守的姿態。
三勝子他們錯過了一次痛殲敵人的機會,再硬拚的話不見得可以討得到便宜。現在諾菲勒族對墩子的光華有了防備,不會再次大意中招。而且羅勒的魔法攻擊不簡單,加上他手下十幾個殺手,即便三勝子等人能獲取勝利的機率很大,但付出的代價是三勝子不願意承受的。
下水道裏繼續響起羅勒暗啞的嗓音,他的解釋讓三勝子了解了許多幕後的曲折。
“會采取有限製的行動,與國會裏的幾名重要議員有關係,整個政府雖然和神足組織有了妥協,但並沒有采取一味的合作,一些議員為自己背後的集團留了後路。嘿嘿,可能在幾位東方人的國家裏很難想象如此的怪事,這恰恰是A國的政治體製的特色,他們的政體裏充滿了矛盾,充滿了不確定。正是這樣的體製讓他們得以傲立世界,他們能靈活的處理事務,自由的采取多變的策略!你說我們是叛徒,其實我們是找了個新的主顧,哼哼,說到底,幾百年來密黨也是我們諾菲勒族的主顧,你別否認,你們何嚐把我們當作是血族裏平等的一員?而且我們投靠的不是神足組織,而是投靠了A國的政體,一個世界上最強大的政體!這樣就算不上是叛離到血族的敵人那兒了吧!”
羅勒的話讓三勝子一愣,望著諾菲勒人極端醜陋的麵容,他知道羅勒沒有說謊,恐怕這一族在原本的密黨裏地位並不高,故此才有了不平之心,羅勒作為領導者是想給氏族找到條更適合發展的道路。
“血族想要生存下去,不能把所有的實力孤注一擲,我也不瞞你們,在賭城發生戰爭的時候,萬裏外的血族總部也在遭受攻擊!別瞪我!不是諾菲勒族透露出總部的位置,我們也很吃驚,聖地的情報竟然被泄露了出去,可見血族內部還有人投靠了神足組織。伯爵大人,你回去後可要好好梳理一下密黨係統,龍蛇混雜的格局不重新整理,血族不會有崛起的機會。
至於諾菲勒的選擇,是為了能在以後的任何態勢下,血族始終有反擊的機會!我決定帶領氏族暫時離開密黨,即使你們全軍覆沒,血族仍然會有血脈流傳下去,各族的後代我們會想法保留下一部分,假如血族的菁英全死光了,隻要有血脈流傳,我們一定還會振興!”
聽著羅勒的話,韋伯猙獰的臉漸漸平複,他開始認真的打量羅勒,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聽到血脈流傳的說法,伯爵大人忍不住插嘴了:
“我以前一直沒看出男爵閣下在粗魯的外表下有著顆狡猾的心!你的這套把戲,是從人類那所謂的政治裏學到的吧,兩麵三刀,唯利是圖!別把自己的動機說得有多麼完美高尚,現在的事實是由於你們的叛變,我們沒有得到足夠的情報,以至於被卑劣的偷襲了,血族損失慘重。每一個犧牲的血族都要算在你們的頭上!你們的雙手沾滿了本族的鮮血,還妄談什麼保護本族的繁衍,幫助外族屠戮是能幫到本族?沒有你們這所謂的幫助,今晚的形勢就不會是如此,沒有敵人能偷襲成功,今後也不需要你們為血族保留血脈!”
“伯爵大人,今晚能取勝又如何?你能戰勝全力出擊的敵人嗎?你也看到了血族的墮落,優越的生活讓他們喪失了凶狠的本性!賭城裏能逃出來的隻有你和凡高,其他血族全死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現在的血族根本沒有戰鬥的能力!我不誇張的說,新晉的血族全是廢物,而且老一代的也在紙醉金迷裏忘記了生存的艱難!包括你,伯爵大人,當年的陰狠毒辣還剩下多少?反應、機變、忍耐力,哪一樣還是一流水準,你和頂峰時期相差太多了。血族目前還保持住戰力隻有每年都執行外務的我們諾菲勒族,其他幾個氏族過著衣食不愁的日子,像豬一樣的生活!哼,像豬一樣生活,終有一天也會被人像豬一樣宰掉。你也許覺得我害了同族,我卻知道自己的堅持,我是想用優勝劣汰的辦法讓血族得到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