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名字不過是個符號,標明個體的標簽,但也有人覺得名字非常重要,是身份、地位、品味的體現。他們認為名字好比一個人的著裝,人們之間的首次印象就是從對方的著裝開始的,得體的、適合自己的打扮會給人留下美好的印象,所以名字非常重要。甚至他們還會認為名字代表了一個人的生活閱曆、文化修養、包括運勢等等,於是他們會找人為其改名,希望在接下來的人生旅程裏通過名字獲得成功或別人的青睞。
一個人的形象、素質、品味真的能通過改名轉變嗎?假如有一些人堅信能改變,那隻要他們信心堅定,改名的舉動確實能給予他們幫助,因為改名會給他們一個信念,一個暗示,堅定的相信能讓他們在處世時充滿信心。
當然有的人名字和形象非常吻合,完全不需要修改,比如現在凡高麵前的鎧甲人。他的確人如其名,名字裏就透露出狠辣,盡管他那把殺人的刀子已然收起藏在了身上,但全身散發出的凶戾和血腥卻無法藏起。與透露出的迫人氣質相反,刀子說話時彬彬有禮,言語間異常溫婉,凡高和墨墨見多識廣,刀子越是客氣,兩人對他更不敢掉以輕心。殺完人還能冷靜和保持常態,證明刀子的神經十分堅韌,而堅韌往往是後天經過閱曆的錘煉才能得到的,如此的態度可以理解為殺人無算後的麻木。
等墩子和山籮在樓梯上出現,刀子再次客氣的與他們互通姓名,然後指著地上的屍體說道:“這些不過是探路的小卒,我們要趕快轉移,神足組織會馬上再派人來!我倒是不怕,但你們的小團隊裏還有實力不高的成員,為避免無謂的傷亡,避實擊虛的方法比較好。”
“你想指揮我們?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我們自有打算,不需要你指手畫腳。”凡高很敏感,他對刀子的防備心讓他無法接受應當是正確的建議。
“我的朋友,你對我有誤會,嗬嗬,放輕鬆點。其實從你一現身,我就認出了你。你不要驚訝,我們以前並未見過麵,但我能辨識出你。”刀子的語氣放得更加緩和,但凡高被他的話弄得有點莫名,吸血鬼的神情從驚訝很快轉變成迷惑。
刀子沒讓他多猶疑,繼續解釋著說道:“你們不會忘記了幾個月前的事吧,我的兩個孩子是被你們所救的,她們和我見麵時把一切都呈報了,我知道她們留給了恩人幾個妖精的吻,吻的芬芳會永遠跟隨著被標記的貴人。我見到你時便發現了吻的印記,而且不僅是你,你身後的另兩人也有,所以你們的身份我已經確定,你們是妖精族的貴人。這情誼無關此次的行動,也和你血族的身份沒有關係,我對各位是由衷的感恩,還有對朋友的永遠保證……”
“原來如此,那就別瞎扯了,快跟我們一起行動吧。”凡高聽明白後沒過多的矯情,幾個月前的事他當然還記得,在HK分別時是有這麼一出。誤會一解,他立即直接下令,他是個急性子,沒有敵意便沒了反對的立場,同意刀子盡快離開的提議是明智的。事實上他們確實有另外的停留點,上次查探後碧水熟悉了周邊環境,她訂下的計劃裏有許多轉移的位置,以便小團體可以見機選擇。
凡高打斷刀子的話略有些不禮貌,但刀子很平靜,更沒有反對凡高的話,他是個克己的人。
臨走,凡高放出道冷焰,把黑影們掉在地上的布囊、十字架等物焚燒掉,布囊燃燒時有刺鼻的氣味,墩子等人紛紛掩鼻,也不曉得死狀極慘的那人藏了什麼東西在裏麵。
一行動起來,隊伍的序列很有講究,他們的戰鬥經驗豐富,戰術安排自然駕輕就熟,於是凡高和刀子左右打頭,墩子和墨墨護尾,刻意把山籮保護在中間的隊形很快形成。他們迅速的下到一樓,沒有冒險再依仗身手從窗口直接縱躍,而是小心的從側門來到了街道上。
外麵的槍聲如爆豆一般,時不時還有爆炸聲傳來,遠處依稀響起重機槍的嘶吼,天空上的血族公爵終止了火雨的施放,因為下麵大多數地方都已熊熊燃燒,繼續施放火雨有點多此一舉了。而且一個大型的法術非常耗費精力,公爵大人也不可能長時間維持,用更有效率的法術才是正確的,他漂浮在空中正在往神足組織的部隊處扔熾熱的火線,一條條呈黃白色的高溫線條猶如掃把般在地麵來回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