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戰鬥就會有人犧牲和死亡,但刀子的離去還是讓凡高等人心頭悲痛,刀子在戰鬥爆發時可以躲著,可以趨利避害,完全不需要與凡高等人一起冒險,他可以為了保全自己選擇更安全的道路。但他沒有,或許這是他的宿命,或許他注定將榮耀的離去。
“兄弟,我答應過你一起喝酒的。”凡高的低聲說著,他輕輕撫上刀子的鎧甲,似乎想喚醒曾經一起戰鬥的戰友,可鎧甲冰冷,不會回答他的話了。
“你們不必太難過,他去了我們的聖地,有一天還是會回來的。他是我族的驕傲,我將收回他的鎧甲,把戰鬥的榮耀傳承下去。”
白影開口說出了他即將的行動,她居然想把刀子的鎧甲收走,凡高抬起頭,臉色陰霾的對白影說道:
“誰敢動他?”
白影緩步向前的動作一滯,她不是怕凡高,而是對凡高的決心有些驚異,與她的謹慎相反,黑人卻冷笑著對凡高的警告不屑至極:
“我們就是要動動,你們能怎麼樣?別以為有靠山來了,我們會有顧忌,血族的親王還不能嚇到我們!”
“你殺了我兄弟。”
凡高的話很簡單,臉上的陰霾越發沉重。
白影沒有再繼續迫近,她大概覺得為此直接挑起爭鬥有點不劃算,而且實際上她的任務已經達成,她認為不需要為組織去平白出力。除非組織有新的指令,她才會再去履行合作的義務,當然,新的義務必須要有相對應的好處。
黑人們的舉動和白影正相反,他們閑庭信步似的慢慢逼近凡高等人,他們在挑釁。
“看,我們走過來了,嘿嘿,螻蟻般的你們能怎麼樣?”
黑人邊走邊發出嘲笑的話語,他們是在推動事態的發展,他們沒有直接去找血族親王,卻把目標鎖定在了較弱的凡高等人。凡高怡然不懼,他仍然冷冷的說道:
“你殺了我兄弟,我會為他報仇,我發誓。”
“笑話,你們拿什麼報仇,靠你露出一截的腸子嗎?哈哈,不知死活!”
黑人對凡高說的誓言報以一陣狂笑,在他們看來這是自不量力的愚蠢,凡高沒有回答,他已經表明了決心,接下來要需要做的是行動了。
“他報不了仇,沒有能力懲治你們,那我們可不可以取了你們的性命?哦,其實你們是沒有生命的,肮髒的下等亡靈。”
親王忽然說話了,她不再與公爵爭論,畢竟戰鬥才是第一位重要的事,她的話讓黑人的腳步停了下來,兩個黑人冷笑著。不過說完對黑人的威脅,親王沒馬上動手,她又對凡高抱怨起來:
“凡高先生,你和你的朋友沒有嚴格履行協議啊。我們的計劃由於你們擅自亂搞,現在已經無法收拾了,大麻煩要來了!林先生到底在哪裏?我們委派給他的任務根本沒完成,這樣的合作不僅沒給我們多少助力,反而讓我們疲於應付你們帶來的差錯。你們的散漫似乎還有傳染性,我的手下竟然也有樣學樣,不堅守自己的崗位,和你們一樣到處亂跑!”
她說著望向了韋伯,眼睛裏冷厲的光芒閃了幾閃,然後又把語氣放緩繼續說道:
“計劃全盤改變了,本來我們是想用公爵大人把敵人引出來,但沒起到預期的效果。我們正一籌莫展呢,沒想到在計劃之外卻得到了想要的果實,嗬嗬,你們胡亂的行動也有好處,居然莫名把他們的高層引誘出來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初衷,殊途同歸了吧。這也是天意,雖然有種種坎坷,但最終還是達成了我們要的目的。”
“何必說謊,虛偽是貴族的特性嗎?對了,你也不是什麼真正的貴族,冠以虛榮的頭銜不能證明你的高貴。”白影聲音淡然的嘲諷起親王,“你滿嘴謊話,你們計劃並非如你所說的啊,公爵大人確實是個幌子,但可不是為了消滅我們,嘿嘿,即便我們剛才出來了,血族也不會進行圍殲,這才是事實,我說的對不對?我來揭穿你們的假麵吧,在你們原本的計劃裏公爵大人確實是想把神足組織的高層引出來,但引出來的目的隻是要讓一些人卷進激烈的高層次搏殺。按照你們的計劃,這些合作者會由於公爵的濫殺而被卷入混亂,成為你們手裏的工具,當他們成為神足組織重點關照的對象,你們才能實行自己的企劃,突襲神足組織指揮中心的企劃。可惜,事情的發展沒如你們所預料的方向發展,不知為何,合作者沒有按照計劃衝進大樓,他們沒和留守的神足組織武裝直接衝突,公爵更未達到應有的效果,你剛才對公爵的詬罵出賣了你的氣急敗壞,哈哈,你們的計劃破產了。而且我還知道你們派去突襲指揮中心的人員也沒得逞,你們得到的情報是虛假的,神足組織的指揮中心並不在你們所知道的地方。按照你剛才問話,我倒是推斷出,你們出賣的合作者恐怕正是我們要尋找的人,由於你們知道我們的企圖,所以認為那些人一出現肯定能吸引我們的注意。沒想到,那些人並不是蠢蛋,想玩弄別人的人,其實正在被玩弄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