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腿上中劍,痛得哇哇大叫,藥杵狠命一敲,大地亂顫,空中風雲停息,李東陽的隔仙陣被司徒空破去。
三人顯出身來,林小小殺氣十足,作為主力的嚴達已經累得精疲力盡,李東陽更是坐倒在地,口中流血。
“無知小輩!還妄想越級殺我,真是不知死活!”
一團暗紅的沙影飛出,撲向林小小,這是司徒空的特製的天火沙,曾經給袁南山用來追殺嚴達,死在天火沙下的修士至少過百。
林小小接不住虛仙正麵一擊,天火沙鑽進她的劍網,有數十粒打到她身上,巨熱的沙粒從護甲的縫隙漏入,燒傷了林小小的身體,同時施放毒素。
林小小豆大汗珠冒出來,痛苦不堪,再也無法出劍。
嚴達的劍陣也被打亂,威力大減,司徒空陰冷道:“真想不到你們竟能傷到我,你們這些寶劍真不錯,一個會劍陣,一個會陣法,都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啊,相比之下,花天妒真是一坨****。”
嚴達眼中綠光一現,媚聲道:“司徒長老是青雲殿的五者之一,實力高深,哪是我們三人能敵的,即便是青雲五者,也要以司徒前輩為尊,晚輩對司徒長老敬若神明,五體投地。”
司徒空聽嚴達這麼一說,心中得意,不由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醒悟,驚道:“孽障,你竟用魔功,這是傷心……”
李東陽在嚴達用出傷心訣的時候,也揮出了他的百妖扇。
巨大的吞天蟒從百妖扇中飛出來,在司徒空被迷惑的瞬間,將司徒空死死纏住,並且急速收緊。
皇級妖獸吞天蟒的力量何其大,連旺財都要退避,司徒空被完全纏住,哪裏還逃得了,吞天蟒身子一緊,司徒空就被勒成三段,擠成了肉泥。
在身死的最後一刻,司徒空的藥杵猛擊數下,吞天蟒的虛影被擊碎,灰飛煙滅。
嚴達的傷心訣已經修練到傷心境的後段,為避人耳目,遲遲不敢用,現在生死時刻,隻得施展出來,李東陽的百妖扇同樣來自傷心公子,屬於魔道的東西,司徒空被林小小刺中一劍,移動不靈,又被嚴達用傷心訣迷住,李東陽放出吞天蟒,完成了最後一擊。
司徒空已經是一團肉泥,嚴達屈指彈出幾道勁氣,射進肉泥之中,那肉泥跳動了幾下,飛出一個綠色的半尺高的小人,長相跟司徒空一模一樣,正是司徒空的元嬰。
每一個虛仙都有自己的元嬰,元嬰是虛仙的第二條生命,隻要元嬰不滅,就可以奪舍重生,元嬰也可以戰鬥,隻是實力遠遠不如本體,而且不到分神期的虛仙,元嬰不敢見天日,會被陽光射傷。
司徒空的元嬰驚恐萬狀,正在往海中逃跑,嚴達已經飛身趕到,一把掐住他的喉嚨,讓他動彈不得。
“饒命,饒命啦,念我修為不易,放過我吧,我的戒指裏有很多法寶,我什麼都給你,求你放過我。”司徒空求饒了。
“放過你?我還想多活幾天。”嚴達打出幾個法訣,司徒空化為一縷青煙,被封印在一塊上品靈石之中,嚴達收藏起來。
李東陽從肉泥中找出司徒空的戒指,將裏麵的靈石、法寶搜走,餘下的瓶瓶罐罐給了嚴達。
司徒空號稱化毒者,用毒是他的強項,身上帶著大量的丹藥,嚴達也是丹道高手,那些丹藥對嚴達有大用。
嚴達檢查了林小小的傷勢,很快從司徒空的戒指中找到天火沙的解藥,給林小小服了一顆。
林小小已經暈迷,嚴達抱起她正要飛走,李東陽指著地上的花天妒,道:“他怎麼辦?殺了吧。”
嚴達搖頭道:“留他一條生路吧,我與他並無大仇,他也並無大惡,沒必要殺他。”
嚴達在花天妒頭上輕輕一點,說了幾句古怪的語言,便抱著林小小飛走了。
李東陽不想這麼便宜花天妒,便將他手上的空間戒指取了下來,算是一點小小的教訓,這才展開翅膀,追隨嚴達去了。
花天妒幽幽轉醒,看看四周,突然大叫:“啊,這是哪裏,我怎麼在這裏,我,我又是誰……”
曾經笑傲仙道的花家天才,失憶了。
不多時,一條人影飛來,花天妒依稀覺得有點麵熟,道:“大……伯?”
來人正是花天妒的伯父花百裏,司徒空慢悠悠追了嚴達兩天兩夜,花百裏收到消息,怕花天妒有失,便跟了來。
“天妒,你怎麼了?司徒長老呢?”花百裏發現情況不妙。
花天妒茫然道:“我,我不知道……我叫天妒?”
花百裏看看地上兩堆血肉,一堆是中間夾著羽毛,另一堆夾著青雲殿的道服,心中已經明白了,不由歎道:“嚴達已經有了擊殺了虛仙的實力,早知今日,真該提前殺了他。”
花天妒還在追問,道:“我真的叫天妒?是真的嗎,我真的叫天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