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這個水中屋呆了幾天了, 今天那個臭老頭去了城裏行診,我得空休息休息,坐在水中木橋上,拿跟樹枝劃著水麵,湖水隨著樹枝的擺動發出悅耳的水波之音,我想起了同漠向雲在竹溪間,吟一曲純淨醉人的笛音,聽見得是附和著笛音最柔的水聲。
忽然覺得那時候,我與漠向雲的幾次相會,是那樣美好的事情。
而如今,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我越來越迷茫,越來越無法確定,漠向雲的想法,有時我覺得他待我很好,可有時我又覺得他對誰都如此,比如雪影,他提起她時的眼神,是那樣的沉沉,那樣的親和。
我還在對雪影吃醋嗎?冒出這樣的想法自己都覺得好笑,靜下心來想時,覺得最近的自己有些浮躁,麵對漠向雲,也是冒了很多傻氣。
是該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卻在心中隱隱的無法躲避的期待著,失蹤了十幾天的我,會讓漠向雲心急地尋找。
他會找我嗎?我再一次冒了傻氣。
“美人,在這發什麼呆呢?”奶頭世子笑嗬嗬地走來。
我瞥了他一眼說:“我看你天天沒什麼愁事,不怕刺殺你的人來尋你?”
“我可是堂堂姬珠國王世子,怎麼會將幾個刺客放在眼裏?再說刺殺我的人已經被抓了,現在應該在受刑審訊吧?”他得意地說著。
我卻大驚失色地跳起來問他:“什麼?已經被你抓了?什麼時候的事?他們會死嗎?”
他被我這舉動嚇了一大跳,忙退了兩步說:“美人,你這副要吃人的樣子可就不好看了。”
“別廢話你快說啊!”我急吼道。
“是啊,被我的貼身侍領抓到了啊!不過隻抓了個女的,前兩日被人救走了。”他說。
我拍拍胸口放下心來,紅嫣啊紅嫣,你的命運怎麼就如此悲慘?作為一個殺手,隻能過著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嗎?
“你好像很在意那兩名刺客啊!”他問我。
我眼珠子轉了兩轉,說:“當然在意啦,他們不死,咱們怎麼能安全呢?你說是不是?”
他讚同地點點頭,說:“不過現在讓他們跑了,你放心這裏幽靜,而且我已經放出風說我已經回府了,他們自然不會知道我在這。”
“什麼?”我眼睛睜得老大,拍著他的頭說:“你傻啊你,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他摸著頭,一臉燦爛樣地說:“還是頭一回被人拍頭,還是我的美人所拍,真是幸福。”
我差點昏厥過去,盡力保持冷靜地說:“世子,你這樣一說,他們一定會找到這裏的。”
“這是為何?”他不解地說。
夜幕幽暗,同夜色一樣的黑影在月色的照耀下,迅疾地移動,很快在我與世子都未察覺之時,已經靠近我們身邊。
一支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冷劍暴露了那人的行蹤。
奶油世子趕忙拉我到他身後,他抽出腰間的佩劍,去抵擋那冷劍的一擊,但是他畢竟胸口受了傷,體力不濟,在冰冷鐵器的撞擊聲下,奶油世子飛出一米之外的距離,我忙是趕去看他,哪知那黑影手持的冷劍轉了個方向,直直逼向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