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朝他打了一拳,說:“什麼破法子,分明就是想耍流氓!”
“耍流氓?你要是給我按個耍流氓的罪名,我就得把流氓的戲份做足,才不算冤枉。”說著他又要向我靠過來。
此時船隻正好靠岸,我忙跳下了船,說:“不不不,王爺明明是一個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之人才對。”
晏楚簫也上岸,單手把玩著折扇說:“哪裏哪裏,剛剛有人說我是臭流氓的。”
“不是不是,是清心寡欲的雅士。”我幹笑著說。
“不,我是臭流氓。”晏楚簫說。
“是雅士。”
“是臭流氓。”
“.......”
繞過了納煙皇城,我尋著記憶去找百裏萌的住處,自己的路癡本領又有了用武之地,我同晏楚簫走啊走,走了半天也沒看見一個茅屋的影子。
“怎麼感覺像是在繞圈圈?”晏楚簫冷麵地說。
“額..我記得是這裏啊。”我迷糊地看著這個路口又看看那個路口。
最終晏楚簫派了那倆個隨從去打聽了,自己在樹蔭下乘涼,我在旁邊依然不甘心地想去找找,於是對他說我要方便一下,就向著山後繞去。
“應該是這裏啊?怎麼會沒有呢?”我自言自語,走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小土包的身影,心下大喜,忙跑過去一看。
見墓碑上寫著:愛妻紅嫣之墓,百裏萌親筆。
看來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讓我找到了,我在不遠處的花叢采摘一些花兒,放在了紅嫣的墓碑前,想對她說些什麼,卻發現說什麼都是枉然。
於是靜靜地陪她呆了一會,就去尋找百裏萌的茅屋了。
又穿梭在林子好一會,便看見了一處茅屋正冒著炊煙,我正要邁著大步向前走去,就聽見後麵冷冷的聲音傳來:“鳶兒,你又想逃嗎?”
我邁出的半個步子僵在哪裏,收回腳,轉身迎上了晏楚簫寒意的目光。
“王爺,我沒有,我隻是想找找百裏萌的住處。”我解釋道。
他緩步而來,靠近我,垂目凝視說:“鳶兒。”
我看著他深深的眼眸含著複雜的情緒,如夜色下燃燒的炙火那樣明亮,似深潭下靜流的清波那樣森幽, 又仿若冰川上碎裂的冰痕隱隱透著傷懷。
我不明白他這情緒由何來,欲做何,隻是靜靜地等著他的動作。
他卻從我身邊慢步而過,說:“前麵就是百裏萌的住處?”
我說:“應該是吧。”
待我們到了茅屋,百裏萌正在灶火前煮飯,他本就清瘦的身子現在顯得更加單薄。
我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心裏有些難受,他還沒有發現我,我幾步走過去,輕輕拍著他的肩膀。
他訝異地回頭,看見是我,喜道:“表妹,你怎麼來了?”
“表哥,你一個人在這住,怕你無聊,我過來看看你。”
“這麼惦記我,真是我的好表妹。”百裏萌笑著說:“漠兄也來了....嗎?”他的視線穿過我,看向門口,眼見著晏楚簫麵無表情地立在那,眼中滿是驚訝,轉瞬他故作常態,說:“王爺,好久不見。”
晏楚簫隻是微頷首,就算回應了,百裏萌忙讓我們坐下,給我們沏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