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的首爾,沒有迎來初雪,卻來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李赫將手中的白玫瑰輕輕放在崔秀晶的碑前,然後便沒了言語和動作,隻是靜靜的站在崔秀晶的碑前,任由雨水打濕自己的風衣,和眼中的淚水一起蔓延冷峻的臉頰。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兩年了,我還是無法忘記。我真的很愛你啊,真的......”沒有一絲征兆,李赫再崔秀晶的碑前狼狽的大聲嚎哭了起來。李赫想起了崔秀晶的音容相貌,本來刻意抑製的情緒,再也無法遏製,終於決堤了。
“我好像得病了,秀晶。真的......”李赫抽泣的抓著自己的胸口,哽咽道。悲傷是一種很難得的病,因為它不是一種情緒或者一種心情,而是一段跑偏的記憶。雨沒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但是李赫臉上卻更濕潤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哭聲漸漸消失。李赫的臉色此時已經有些兒發白,嘴唇也微微顫抖,雨還在下,李赫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打濕了。在雨中站了這麼久,而且隨著李赫聲嘶力竭的宣泄情緒後,李赫全身都在雨中顫抖。他,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兒感冒了。李赫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裏,走的時候他始終低著頭。
2005年的首爾,隨著新年越來越快的到來。本就忙碌的人們,在此時顯得更加匆忙,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街頭上行走匆忙的人群。李赫走到街上,雙手插進口袋,低著頭緩步前進著,引起了路人的注目。
倒不是李赫長的有多帥,而是他太特立獨行。雖然雨下得不是太大,但是在下雨天不打傘而且悠閑的走著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在人們眼中簡直就是怪胎。現在的李赫,本就有些兒淩亂的頭發,被雨水打濕後,顯得更加淩亂。劉海幾乎擋住了眼睛,雨水順著劉海一滴一滴的滴下來,臉頰上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
“您好,打擾一下。”一道身影擋在李赫的前麵,李赫抬起頭看向一臉笑容的中年男人。“不好意思,我是**公司的星探,請問您有沒有興趣參加我們2006年1月5日的新人選手歌選大賽。”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李赫微微一愣,抬起頭看向中年男人。“這時我的名片,要是有興趣的話來試試吧,有什麼問題可以打我電話。”中年男人對李赫微微一笑,將自己的名片遞給李赫,李赫接過點了點頭,便沒有理會中年男人,繼續走了。
中年男人在遞完名片後也迅速離開了,李赫看也沒看,走了一會兒便將手中的名片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裏。
“回來了,赫?”聽到門被打開,李振英從廚房走了出去,但是看到李赫全身被濕透了,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嗯,我去換件衣服再下來。”李赫點點頭,說道。李振英沒有說什麼,點點頭回到廚房做飯了。
李赫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衣櫃。沒有想象中的一推衣服讓李赫挑選,幾件衣服整齊的擺放著,李赫拿起一件暖黃色的暢通毛衣,換上一條牛仔褲,一時間呆坐在床邊,回憶抓住機會,突然來襲。
“秀晶,這麼晚了掛斷電話就睡覺吧。”李赫笑著說道。“啊,不行啊。後天就要去公司啦,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機會。”崔秀晶疲憊的語氣中透露著些許欣喜,李赫也被帶動的心情好很多。“赫,如果我這次能夠成功出道的話,你也加入我公司怎麼樣?你不是之前也出道了嘛,為什麼突然又學醫啦!”電話裏傳來了,崔秀晶歡快的笑聲,好像馬上就要實現的樣子。
“我不行,我就準備當名醫生了,將來可以照顧你一輩子,不論你在哪裏。”李赫輕笑,溫馨的話語讓崔秀晶的神情一緩。“謝謝你,赫。”聽著電話裏活潑的的崔秀晶的語氣輕柔了起來,李赫笑了,調笑道:“喂,崔秀晶,振作點,不要這麼快就被我迷倒了,我還有很多優點沒有展現出來呢。”
“哼,自戀。”聽到李赫的調笑,崔秀晶弱弱的反擊道。李赫臉上蕩漾著開心的笑容,他似乎能想象到崔秀晶皺著小鼻子一臉不爽的樣子。“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練歌了,你給我寫的那首歌我想再熟練熟練,明天去公司要發揮到最好才行。”崔秀晶有些兒戀戀不舍的說道。
“嗯,早點休息。你知道,我又多在乎你。”李赫輕聲道。“知道啦,你也要早點睡哦。”崔秀晶大大咧咧的說道,心裏卻很甜蜜。“嗯,晚安。”李赫輕聲道,隨後兩人都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