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究竟這是為什麼,永無止境的戰爭,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日子,我多麼希望平和的日子來得長久一些,三年的時間太短太短了,距離上一次戰爭仿佛就在昨日,族裏的壯年越來越少,我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遙遠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那股悲愴之意久久不散,那無助的哭泣之聲讓人心酸徹齒。
“戰爭?永無止境,三年。”聲音在低語,似在回憶,猛地,意識之中想起了什麼,不由大恐,神色慌亂,黑色的天空之上布滿一幅幅水墨,不斷地變換著,時兒濃霧迷漫,時兒全身盔甲的士兵,時兒婦幼傷懷的哭泣,還有那頭顱在地上滾動的畫麵。
很快他記起來,那個惡夢,他很想掙脫出這方空間,不停地跑,全身的汗水打濕了自己的衣著,鞋子不見,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跑掉,拚命地向著一個方向跑啊跑,可是頭頂之上那水墨般的畫卷,仍然在自己的上方,跑累了,不敢停歇,咬牙繼續跑。
實在是使不出一絲力,全身的骨頭好像散架一般,再也不屬於自己,這方空間看著不大,卻怎麼也跑不到盡頭,聲音再次響起:“祖先啊,您真的拋棄您的族人嗎?不再保佑我們了嗎?我們需要您給予我們鼓勵。”無助,絕望的聲音在空間之中響起。
“拿出你的勇氣來,要相信自己,來啊來啊,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對,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小身板的董事此時很是害怕,這一次的夢和上一次不同,這次董事非常清醒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是蘇醒的,但是為何自己不能醒過來,隻能無助地在這該死的空間裏麵晃蕩,難道這是自己深層意識裏麵的想法?董事努力地爬地來,望著天上那一幅幅鬼魅恐怖的畫麵,大聲地怒吼著,發泄著自己對此地的害怕情緒。
“嗚嗚……,祖先,您終於回應了,子孫不肖啊,有祖先您的保佑,我們當誓死而戰,絕不辱沒祖先您的榮光。”剛開始還斷斷續續的聲音,此時卻是清晰的無比,激動的聲音在空間之中回蕩。
董事有些糊塗了,自己剛才說的話,可是對自己說的,難道那個不知道藏在哪裏的東西,也能聽到自己的大吼聲,想不明白可以試嘛,隻要對自己沒有性命危險,那就好辦,畢竟死過一次的人真的很怕再死一次,應該說是很恐懼再死一次。
既然叫祖先,叫得這麼起勁,不妨試它一試,“孩子,別失去信心,會好起來的,世間萬惡何其之多,你的軟弱是對敵人的仁慈,對敵人的仁慈會使你走向滅亡,切記切記。”反正也不認為對方會信自己的鬼話,隻是順著對方所需的心理去暗示而已。
“後世子孫銘記祖先的教誨,必代代相傳,永不敢忘,這一次我們必將這些鬼物趕出家園,我們要奪回屬於我們的土地,堅強的生存下去。”空間那喜泣的聲音真的回應了董事,這讓董事小嘴張得老大,滿臉的不可思議,愣在那裏。
“很好,很好,可否為我談談你們現在的情況。”反正都這樣了,先摸摸對方的底再說吧,有可能還能了解到很有用的東西。
一聽祖先要了解現在的情況,哪敢怠慢,隻見頭頂之上的畫麵又開始變化,那個讓董事熟悉的小村,上次惡夢之時見過這個小村,記得上次看到的畫麵,青壯年都有上百號人,但是現在看整個村寨的人數,怎麼隻有三十來號,還有十來個四五歲衣不遮體的娃娃,正看著畫麵之時,聲音也同時響起,“祖先,上一次祈求您回應,並且保佑我們,使得我們的族人勇猛無比,但鬼魅卻比六年前更加多。”
隨著話落,畫麵很及時地顯示出兩幅黑白畫來,一幅是六年前的,董事看過那次戰爭的場景,在第一次惡夢裏麵就有這樣的場景,而第二幅畫卻是三年前的,董事仔細地觀察著,同樣的村寨,同樣的敵人,同樣的地點,但是青壯卻比六年前相比少了很多,那個束著長發,穿戴著黑色盔甲的應該就是上次的那位族長,隻是人顯得蒼老了許多,還有那個六年前得到一副盔甲的少年,此時已經成長起來,沒有害怕的眼神,有的隻是無盡的仇恨,那凶狠的殺意在他的身上表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