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恍如夢中,過去二十年的記憶流水般地從我眼前溜過,我這才發現原來這二十年我未曾擁有過哪怕一秒鍾真正地快樂,二十年地生活千篇一律地無聊,我以為我已經習慣了,已經適應了,此刻才明白,一直以來我都在欺騙自己,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心底總是在向天咆哮,而我卻裝作聽不到,但此刻卻再也無法忽視它了,它是那樣地強烈,那樣的凶猛,它要衝出我營造地牢籠,向我申訴它的寂寞、它的不甘、它的委屈,這種感覺是如此地真切,漸漸我被它感染了、同化了,我們緊密地結合在一起,我感覺到空間在顫抖,我奮力撕扯著,不知疲倦地揮舞著雙臂,我要把這黑暗的牢籠撕碎,我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令所有看到的人顫栗。
我看到了那一線曙光,它是那樣地可愛,那樣地令人向往,看到了它我頓時覺得渾身充滿力量,更加賣力地撕扯著這令我討厭的空間。終於,我眼前出現了一幅模糊的畫麵,我努力地想將它看清楚。
眼前是一張臉,美麗的雙畔裏是寫不盡的憂鬱,我腦中浮現出“娘”這個名詞,不自覺的就叫了出來。
娘聽到我的聲音忽然激動起來,大叫一聲撲了過來,把我抱在懷裏左看右看,口中一個勁兒地問這問那,我忽然有種才出虎穴又入狼窩的感覺。
娘的叫聲驚動了府裏的其他人,一個強壯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英俊瀟灑的青年男子衝臥室,看到我睜著雙黑漆漆的大眼睛,臉上明顯的流露出激動的神情,不過還好他們沒有向娘一樣衝過來,否則我很懷疑我是否能經得起他們的一抱。
年輕的男子吩咐了下人幾句,才走到我跟前向娘打聽我的情況,聽娘說我叫她時,中年人很是興奮,一個勁兒地要我叫他爹,此時我已經清醒了許多,當然也
就認出眼前兩人的身份,可他們當我是什麼?讓我叫我就叫那多沒麵子,我嘴一瞥轉頭權當聽不到。
大哥見我這樣讓老爹吃鱉,想笑又不敢,娘可就沒這個顧忌,咯咯直笑,爹也不在意,一個勁兒地逗我,這時一個一看就讓人想到“麻煩”兩個字的老太太走了進來,雙眼盯得我後背直冒冷氣,可老媽卻毫不猶豫地把我“拱手送人”。
老太太在我身上這捏捏,那拍拍,一會兒翻翻我的眼皮,一會兒又扒開我的嘴看看,向老娘投去求救的眼神,可她偏偏不看我;轉向大哥和老爹,哪知道他們也是那副表情,直到老太太說了句“一切正常,非常健康”我才脫離苦害。
眾人聽到她的話大喜,喜的原因是各不相同,無論怎樣,喜悅的氣氛總是令人愉快的。
一個家丁匆匆忙忙的進來,“老爺,陛下有旨,要您和大少爺立刻進宮。”
成雷皺眉道:“說了什麼事麼?”
家丁:“沒有,但看那個傳令兵似乎很急的樣子,小人多嘴問了下,他說陛下似乎召集了所有的在京官員,就他一個人就負責六家。”
成雷揮揮手和老娘對望一眼,老娘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向老太太告了聲“失陪”就和大哥匆匆離去。
眾人沉默了一會,馬上又都將注意力轉移到我身上,尤其是那個可惡的老太太,總是用一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我,這種眼神我太熟悉了,我那個公主表妹身邊的笑丫鬟,每次未表妹解圍時都會露出這種眼神,神啊!救救我吧!
朱麗婭對眼前的這個小家夥真的是特別地感興趣,尤其是他那永遠長不大的迷,要是能搞清楚說不定還能讓自己返老還童呢!真是越想越讓人興奮,現在當務之急是把這個小家夥搞到手,不過他的眼神怎麼怪怪的,好像很怕我得樣子。
朱麗婭:“小丫頭,你看我收他為徒怎麼樣?要知道我可不僅是生命女神的代言人,我還是水係大魔導師,全大陸十位頂級魔法師之一,而且我還收藏了很多的古魔法書籍,什麼係的都有,還有很多大陸上傳說中的古武技的藏書,做我的徒弟一定前途無量,而且你我的關係這麼好,我是絕對不會藏私的。”為了實現她偉大的夢想,這回可是將老本兒出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