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色契約(1 / 3)

劉老憨將我抱上了馬車,揮起馬鞭趕回了大舅家,家裏人一看到這種情形,頓時就亂了起來,尤其是我的爸媽,他們眉頭緊鎖,心裏都在打鼓,“莫非,這就是賽神仙說的‘劫數’嗎?”

大舅看著爸媽的表情,一臉茫然,“你倆幹啥呢,趕緊送醫院啊!”

其實,那個吊死在樹上的女人,是村子裏的一個寡婦,丈夫剛死不久,大家都說她是太想念丈夫才自殺的,她在我去的前天就已經死了,所以我和她的死沒有什麼關係,警察也是簡單的和我父母做了些筆錄就走了。

突然想起那句國際名言:寡婦門前是非多啊!

我還在昏迷中,村裏的人都說我是被那個寡婦索命了,被鬼迷了。但是誰又真的知道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呢?

話說,我看著那個紅燈籠隨風不停的搖擺,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我睜開了眼睛,發現周圍的景象都已經變了,對於從小就在山裏長大的我,這個環境我太熟悉了,茂密的鬆樹林,枝椏相互雜亂的交叉著,擋住了頭頂的天空,風中夾雜著鬆香陣陣飄過,腳下的腐枝枯葉被踩的咯吱作響,這不是山裏還能是哪?

“開什麼社會主義玩笑!這是做夢嗎?”我用手撩了一下劉海兒,便向山上走了過去,剛走了沒兩步,一個聲音讓我心中一緊,腦袋都感覺大了一圈,尼瑪!有人?

“小夥子。”那聲音有點沙啞,但可以聽出是一個老女人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極有穿透力,那一句“小夥子”在我腦袋裏轉了好幾圈。

“誰?”我下意識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

“想活命的話,就和我來。”那個聲音又一次從遠處飄了過來。

台詞很熟悉,如果沒記錯的話,下一句是不是想說沒有解藥,我幾天以後就會經脈盡斷而死。

“你誰啊?我往哪走啊?”我喊了一句。

“那就是你想和我走了?好,可以交易。”我感覺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好像我伸手都快可以碰到了。

什麼?交易?這是接頭暗號?我撓了撓頭,有點發懵。今天這夢做的真他娘的真實!“你是和我說話呢嗎?”

“少廢話。”這個聲音就在前麵,我向前跑了兩步。在幾棵樹後我看見了一片閃動的火光,我順著火光走了過去竟然發現,火光是從一個山洞裏傳出來的。

我又向前走了幾步,這時已經走到了洞口,洞口前的平地突然變的平坦寬闊,沒有雜草和大樹枝椏的阻擋。洞口很寬,但是不高,我彎腰勉強進入,但是洞口的石頭卻沒有棱角,好像已經被人打磨過了一樣。聲音就是從裏麵傳來的,我要不要進去呢,站在洞口猶豫了起來。

“害怕了嗎?我不會害你的。”聽她這麼一說,我腦子一熱就走了進去,我心裏想,開玩笑,我韓乂還沒怕過誰呢!當年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活像一個小地痞。

山洞裏非常寬敞,宛如一條長長的走廊,在路中央一個個火堆排列有序,一直伸向洞裏,火燒的很旺,但我看了看並沒有多少木頭,竟然可以燒的這麼旺,山洞裏麵的岩石就沒有洞口的那麼光滑了,都是有楞有角的,洞頂成一個弧形,上麵的岩石顯現出一個倒錐的形狀指向下方。映著火光,我向洞壁上看去,洞壁上都是一些用紅色染料勾勒出的圖案,與其說是圖案還不如說是一種象形文字,它們排列有序,秘密麻麻,好像記載著什麼事情。

我看著這些符號,仿佛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猛然想到,照片!對,在一張照片上我曾經見過這樣的符號,那是老爸從山上拍回來的,是一塊大岩石上用紅色的顏料勾勒出來了一些符號,當地人給它起名叫做“壁畫”,那是鄂溫克人留下來的。

鄂溫克人,意為“生活在大山裏的人”,主要分布在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市的鄂溫克族自治旗、陳巴爾虎旗、阿榮旗、根河市、莫力達瓦達斡爾族自治旗等,鄂溫克族的生產生活方式有兩種——一種是草原遊牧方式,一種是森林狩獵方式,而在我的家鄉就居住著狩獵的鄂溫克族,他們有自己的語言,鄂溫克語,屬阿爾泰語係,但是沒有自己的文字,一般使用蒙文,多數人以打獵為生,直到現在,他們也是可以持槍打獵的一個少數民族,由於他們的出行和打獵的工具主要是使用馴鹿,又被稱為“使鹿鄂溫克”。對於鄂溫克的介紹下文還會提到這裏就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