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麻將險些把命搭了進去,和三個老鬼和談破裂後,不得不進行了一場打鬥,事後意外的獲得了陳老五妻子的鬼靈,而就在這次的打鬥中又意外的發現了趙大北可能就是李全華的後人。
我們收拾好了房間,過了一會兒,陳老五也回來了,但是他的神情明顯的就和剛才不一樣了,眼圈也泛紅了,他看見我以後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我看著他的表情想必他已經看見自己的妻子了,看來我也不用多說什麼了,這樣也挺好,了了他一樁心事。
那一晚我問了大北很多關於他姥爺的事情,直到說出了他的祖上確實在東北當過副官,我確定了他就是李全華的後人,事隔多年,兩家的後人仍然在一起並肩作戰,韓家的人同樣是被詛咒著,而李家的後人依舊幫助著我,有那麼一刻我突然很想擁抱一下趙大北,感謝他和我一起奮鬥。
第二天,我去大北家看了他的媽媽,他媽媽也是一個非常熱情的人,在她家吃了一頓飯後,我踏上了回家的最後一班車。
火車上的人依舊是那麼多,我坐在那裏哪也不想去,因為人太多,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火車上的人大多都是我家那的,他們在一起聊天,話語間提到的人名聽著都很耳熟。
我無聊的望著窗外,對麵的兩個婦女聊的不亦樂乎,張牙舞爪間聽見她們說到,鎮上一個人家出了一件怪事。
話說,鎮上有一個叫鄭宏民的人家,大家都叫他鄭三兒,最近他攤上了一件怪事。一天他的妻子喝了個酩酊大醉回到家,鄭三兒看她就像爛泥一樣,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和妻子大吵了一架,妻子借著酒勁就跑出了家,鄭三兒在氣頭上,也沒有攔她,過了一會兒,妻子還沒回來,他有些害怕了,家裏冬天夜裏能夠達到零下四十多度,一個喝多的人,跑出去這麼長時間,當然是一件危險的事了。
反應過來的鄭三兒連忙跑出去找自己的妻子,黑夜中溫度極低,鎮上百姓家都住在胡同裏,路旁的雪堆積的有半人多高,在月光下,地上一片銀白,鄭三兒拿著手電焦急的找著,邊找還邊喊她的名字,但是任憑他怎麼呼喊,都沒有回應,突然在遠處的雪中,一個黑影躺在那裏,鄭三兒趕緊跑了過去,他舉起手電,躺在地上的正是他的妻子。
鄭三趕緊將妻子扶起,還好體溫還在,隻是睡著了,他背起了妻子走回了家。但是第二天早上妻子醒來的時候,卻變的瘋瘋癲癲的。
妻子每天在家裏大哭大鬧的,誰說也不好使,六親不認,坐在家裏天天喝大酒,一個人每天喝兩三斤的白酒誰能受得了,當然他的妻子也是正常人,但是她就算吐完回來還能接著喝,更讓人無法理解的是,喝酒的時候一定要吃雞肉,而且是整隻的雞,開始的時候還是吃煮熟的,再後來幹脆就生吃活雞了。誰若阻攔,她便掄起菜刀向其砍去。
鄭三兒也帶著他去看了醫生,但是醫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說這是癔症,他隻好帶著妻子回家了。
我聽著正來勁呢,火車竟然到站了,我收拾了一下東西急忙的下了車。寒冷的空氣迎麵而來,刹那讓人無法呼吸,那種感覺真的很爽,回到家心裏感覺十分的踏實,我拉著箱子向站外走去,沒走多遠,在路燈下,看見了老媽的身影,她在路燈下顯的是那麼的單薄,臉上的皺紋深了,染發劑再也蓋不住迅速生長的白發了。看見我過來,她滿臉的喜悅“冷不冷。”
我搖了搖頭,一手跨住了她的胳膊。曾幾何時,我就想一直這樣挎著她的手,陪著她一直走,雖然我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但是我會珍惜眼前的一切的。
回到家裏,老爸已經把飯做好了,是我愛吃的排骨,當天晚上,我和老爸坐在一起喝了杯白酒,爺倆嘮了到了半夜,老媽已經熬不住了先去睡覺了。我從小到大也沒有和老爸這麼暢談過,這種感覺說實話,挺好。
聊天中,我問起了老爸關於鄭三兒的事。
原來鄭三兒是當地林業工隊的隊長,主要負責木材的采伐和加工運輸。最近他家裏確實出現了我聽見的怪事,要說這本來與我無關,但是我不知道怎麼的就想打破沙鍋問到底。老爸和那個鄭三兒認識,就和我詳細的說了說,這樣,我這一晚上才安心入睡。
而就在這一晚,我又一次遇見了老妖怪,那哈塔!
由於喝了兩杯酒,躺在場上,沒多一會兒我就睡著了,迷糊中,我又出現在了一片叢林裏,和現在的季節一樣,大雪封山,山坡上皚皚白雪,都沒過了膝蓋,雪上一顆顆暗黑色的鬆樹,筆直挺拔。剛才睡著的時候明明還是深夜,轉眼間已經是白晝了。
我在雪中艱難的走著,根本就邁不開步,隻能趟著走,沒走多一會,我已經是滿頭大汗了,但是腳底卻凍得冰涼,積雪順著鞋灌了進去,進去的雪瞬間就融化了,又會有新的雪不斷的灌進來,慢慢的在鞋裏結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