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月的天氣,酷暑難耐。
一條小溪,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倚著身子蹲在溪旁,雙手探入溪中舀起些許清水就往臉上拍去,得到一絲清涼的少年,頓時發出一陣呻吟。
“嗚”少年姓林,名雙喜,是一名三等鏢師,用現代話來說就是快遞員。
其實他並非這裏的原住民,而是從一個叫地球的世界穿越而來,奈何沒有小說中那般穿越成皇子,世子,為求生計,便找了一份鏢師的工作,一個月幾十銀幣,雖做不到錦衣玉食,到也能豐衣足食。
眼下,他正在走一趟鏢,奇怪的是這趟鏢隻有他一人,而且行鏢的費用出奇的高,居然有10個金幣之多,林雙喜疑惑鏢局為什麼會給他這麼多鏢銀,但是也沒過多的深究,錢多總不是什麼壞事。
這趟鏢的物件不大,隻是一個黑色的小盒子,上了三道鎖,且盒子是精鐵製成,堅固無比,也因為如此林雙喜失去了打開它的欲望,因為他沒有打開它的本事。
得到些許清涼後,林雙喜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一片樹陰,見頂天的烈日越發熾熱,便決定在那休息一下,待烈日落下一點再決定是否行鏢。
“恩,”沉吟一聲,林雙喜靠在一棵大樹下,輕拍還有些水分的臉龐,隨後拿下跨在肩上的背包,掏出幾張餅子,撕下幾塊“嘎吱,嘎吱”的咀嚼起來。
林雙喜前世是一個碌碌無名的小白領,雖沒有吃過什麼大苦,但也不是什麼溫室裏的花朵,對於有些難以下咽的餅子,也就皺了皺眉頭,混合著小溪中取來的一些清水就那麼咽了下去。
似乎有些疲倦,林雙喜慢慢的合上了眼眸,打起了瞌睡。
隻是不過一刻鍾的時間,林雙喜便猛然驚醒,他做了一個噩夢,這個噩夢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便一直縈繞著他。
那是一個血與火的夢境,在裏麵他還是個孩童,望著周圍一片火海,他除了哭,還是哭,直到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眼眸,她比他大不了多少,而且他叫她姐姐。
“雙喜,別怕,有姐姐在。”女人一邊安撫他,一邊抱著他逃離這滿是血火的世界。
“嘻嘻,這個女娃不錯,居然沒有絲毫的害怕,看來是個好苗子。”正在這時,一個尖銳的女音突然出現。
那是一個體態妖嬈,卻麵容恐怖的女人,她一眼便看中了抱著林雙喜的姐姐,在她毫無反抗能力下,帶著她遠去,留下一臉驚慌害怕的林雙喜。
記憶就從這裏出現了斷層,直到林雙喜附身到這具身體。
偶爾林雙喜還會想這些年他是怎麼活下來,隻是記憶的空白讓他沒有一點的線索,留給他的隻是一次次孩時深刻的恐怖回憶。
約莫過去一個時辰的樣子,烈日遠沒有晌午那麼熾熱,收拾了一下,拍了拍屁股,林雙喜跨上背包尋了一下方向,開始行鏢。
他沒有馬,所以隻能靠步行,比起其他的鏢師他一次行鏢,可能別人已經行了幾次,所以他十分看中這次鏢,因為這一趟就相當於他之前幾個月甚至一年的行鏢。
其實他看起來並不像一個鏢師,反而像是一個路人甲,麵容也十分的大眾,可能就是這個原因,鏢局才會把這趟鏢給與他。
可是就在幾分鍾後,林雙喜的正前方傳來一陣隆隆聲,同時攜帶著喧天的塵土,像是一個馬隊。
“找到了,就是他。”馬隊漸漸逼近,逼近的時候馬隊中一個聲音傳入林雙喜的耳中。
“噠噠噠。”馬隊,二十多號人,個個長的孔武有力,他們拽著馬繩,居高臨下的把林雙喜圍在中間。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行鏢是一個危險的工作,會遇到山匪,強盜,屬於高風險,高收入一類,所以行鏢的時候通常會是成群結隊,這樣一來大家都可以有個照應,隻是像林雙喜這樣的還是絕無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