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點點頭,也不想想,我十八歲之前都在東北的農村,那時候做農活或者是趕集,清一色的老牛拉板車,我不但會,而且很精通。
胖子一見我點頭,急忙說:“那你去前麵趕車,我睡會,他媽的太累了!”
胖子說完,我急忙跳下老牛車,向前跑去,追上陶經理所坐的那輛車,坐在前板上,拿起鞭子在空中甩了一個脆響,嘴裏呼喝道:“架!”
這時後麵傳來胖子的詫異聲:“哎呀我草,你小子專業呀!”
陶經理此時已經躺在睡袋裏睡著了,這老牛板車不寬,但是很長,睡兩個人不成問題,周悅還是坐在那裏,擺弄著手裏的三枚老銅錢,看到我趕車的模樣,禁不住問道:“你不是彝家人?”
我立時一愣,不過幸好我臉上塗了顏色,夜色之中他也看不出我表情的變化,我急忙回答道:“我老家是東北的,後來到這麵打工,結果做了入門女婿,就留在這麵了,姑娘眼力真好,咋看出來的!”
周悅仍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看也不看我道:“就是感覺,沒什麼!你專心趕車吧,這麵的山路崎嶇,注意安全!”
我急忙回答道:“沒事,你擎好吧!”
嘴上說著,心裏卻加上了小心,雖然有月亮地,但是畢竟不是白天,這小涼山的地貌說變就變,別弄出個懸崖來,到時候大家一起完蛋。
日出東方,山林間鳥雀爭鳴,陽氣鋪滿大地,漸漸蒸幹了我身上的露水。
陶經理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在睡袋裏鑽出來,問道:“到哪了?”
周悅輕聲答道:“馬上就到一線天了!”
陶經理點點頭,嗯了一聲道:“那我再睡會!”
說完躺下繼續睡了,我看著周悅問道:“你怎麼不睡?這樣坐這一宿你不難受呀!”
周悅看著我笑了一下道:“我已經睡了,坐著睡得,你不知道罷了!”
我的目光掃過他的眼睛,隻見他毫無倦色,不由得心下驚奇:“就是我的內功,也不可能坐著頂睡覺,這丫頭竟然可以,看來內功火候不淺呀!”
我沒在說什麼,繼續專心趕車,這時候胖子金灶沐和瘦子時全都起來了,這倆人好像特沒正事,一會也呆不住,跑下車去,在山路兩旁的山林裏,用彝族獵手的弓箭射殺一些獐兔之類的小野獸,可也虧了這倆愛玩的人,我們的早餐才有了肉吃。
大概在早晨八點鍾的時候,陶經理起來,叫車隊停止前進,然後安營做飯,胖子和時全專心烤肉,另外叫兩個彝族人去打野草喂牛,忙活了大概一個來小時,我們才開始吃飯,還別說,胖子的烤肉技術還真不錯,外向裏嫩,口齒留香。
胖子一邊吃還一邊吹:“都嚐嚐灶爺的手藝,這可不是和你們吹,想當年老子在東北的時候,一到晚上就背個鐵爐子在路邊燒烤,一晚上賺個幾百塊不成問題,大夥都排隊上我那來吃,哥的手藝有訣竅,真滴!能把豬肉烤出羊肉味來!”
幾個彝族小夥子一聽,都來了興趣,急忙問灶爺怎麼能把豬肉變成羊肉味,我在旁邊笑得不行,接話道:“用羊肉精,或者用羊油泡一下豬肉就可以了!”
灶爺一聽我說完,急忙道:“哎呀我靠,小子你是行家呀!”
眾人哄笑,時全不忘了埋汰灶爺道:“你丫的,也就能坑蒙拐騙個,每個啥手藝!”
灶爺不滿意道:“靠,我沒手藝,你那叫手藝呀?偷雞摸狗的!”
時全眼眉一立,怒氣衝衝道:“士可殺不可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那是祖宗傳下來的手藝,那是有著功底的,有級別,有門派,在古代咱也是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