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創神篇 第一章 不善之客(求收藏)(1 / 3)

蒼茫的海麵上泛起金色的寂靜,遠處山巒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邊牛乳般的雲朵,也變得火帶一般鮮紅,晚歸的鳥鳴聲緩慢從遙遠的天際流淌而過,山巒的東方漆黑一片。

遠處天際,突兀出現一隻黑色飛鳥,剛開始那隻黑鳥隻是悠閑飛越在昏黃的天空中,翅膀裁剪著每一片沉甸甸的黑色雲朵。但一陣黑風卷過,突然那隻黑鳥就鬼魅般的幻化成一道黑光朝山巒的東方急速飛去。

一道詭異的黑光劃破帶血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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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柳絮紛飛的季節,在靠海一處幽靜的院落裏,一名少年在一個中年大漢的指導下,努力的修煉著,此時的少年,因為長時間的修煉,身體早已通紅乏力,每一拳一腳的揮出,都會帶起筋骨之間的一絲酸痛。可盡管如此,他的力度也絲毫未減,臉上認真的神情下,帶著與同齡人不同的成熟與堅毅。

這裏是中洲以南最富裕的都城——雲水城,而這個少年,則是雲水城秦氏家族的唯一嫡係孫子——秦牧!今年剛滿十四歲。

這是他現在的身份。

“四指內扣過掌心,拇指勁壓食中指。出拳就如蛇打滾,擊拳勁發崩天地。上陽下陰取一線,左右橫打內外擊------”

中年大漢一襲黑衫,筆直的站在院落一旁,身上靈氣繚繞,一看就是一位修為了得的武者,此時他正一字一頓的念口訣,而那個少年在他的指導下出拳、踢腳、擊掌、劃肘、掃腿,一招一式也頗有宗師風采。

“好了,牧兒,休息一會吧!過來把這個喝了!”中年男子溫和的說道,神情之中帶著幾分滿意之色。

那少年聽到中年男子的話語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緊接著揮出最後幾拳後,直到把這套秦家拳打完,才停拳收氣,向那男子走去。

少年來到男子的麵前,接過那碗茶,卻不喝,隻是怔怔地看著水中倒映的自己的麵容。

這算是一張比較好看的麵容,臉型稍有些瘦削,皮膚白淨,有個很漂亮的鼻梁。鼻子其實是一個人最重要的部位,一般鼻子好看的話,整個人也不會醜到哪兒去。

在少年的記憶中,這個身體還有另外一個名字,秦穆。

他清楚的還記得,自己是怎樣重生到這片大陸的。

他原本生活的世界,是一個現在文明崛起的巔峰時期。人類當時已經擺脫了原始的汽油燃料,統一的使用風能所改製的懸浮車,不僅環保,最主要的是速度更上一層樓。

當時,真正的做到了“我欲乘風歸去”的境界。

而也正是因為這些現代文明高端產物的橫空出世,掀起了一波科技熱潮。各個城市相繼研發出更加高端、神速的交通工具。其中就包括秦牧所在的城市,龍海城。

然而,就在一款新型研發的懸浮車試駕的時候,當秦牧坐懸浮車去上學的途中,突然發生了事故。所有的人從幾十米高的空中甩出,那場事故,無一生還。

而當秦牧再次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然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異世大陸,而自己的靈魂奪取了一個和他名字有著相同發音的少年的身體,而他也重新活了下去。

而他重生的家族,秦氏家族,居然還是武魂大陸上一個龐大的家族,所謂純血種族裏的掌權者家族,是一個武師世家。

當雲水城城主秦宗玄在位時,秦穆的父親還是以三少主的身份,位居於雲水城的城王府。而秦牧重生在這個身體裏之後,當時也過著養尊處優的少爺生活。

但好景不長,從他記事起,因為父親和母親的交往,又加上宗族之間的內部鬥爭,已然得罪了雲水城所有的勢力,這勢力中就包括雲水城現任城主,秦天海。

宗族叛亂後,他們父子倆便被流放在這個被稱為塢院的地方,一禁便是十年。

十年了,誰能想到這樣一眨眼十年就過去了。

“牧兒,喝啊!”中年男子安靜地看著這個少年,目光明亮而清澈,眼底深處,隱約還帶著幾分回憶與溫暖。

“哦。”陷入往事中的秦牧被中年男子的聲音喚醒,這才將那碗靈氣繚繞的茶一口喝下去。

中年男子看著少年把茶喝下去,滿意的點了一下頭,伸出手摸了摸秦牧的腦袋,溫和地問道:“牧兒,累不累?”

少年抿了抿嘴,微微搖了一下頭。

中年男子輕輕一笑,隨即目光一轉,看了一眼少年的胸口,“牧兒,快把你母親的遺物,好好的擦幹淨,別讓汗水熏臭了!”說著,他便將茶幾上一塊灰白色的絲布遞給那個少年,示意他將胸前的那顆石頭掛墜擦拭幹淨。

石頭掛墜,由一粒拇指大小的烏黑石頭和一根堅硬無比的黑線組成,表麵上看,極其一般,但如果放在手中仔細觀看,便會發現,石頭裏麵有許多黑色的細紋,密密麻麻的恍若活物。

“放心吧,爹!這是娘送我的東西,我一定會保護好的!”說著,秦牧接過絲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起來。

中年男子見此滿意的點頭,但看著少年胸前的石頭掛墜時,心中卻生起一絲感傷,似乎在回憶著往事,不過他的這般神情並未引起那個少年的察覺。

“爹,既然你怕它被熏臭了,那我以後修煉的時候還是把他取下來吧?”秦牧一邊小心地擦著石頭,一邊向父親請示道。

原本有些走神的男子,聽到此話,一下子就震住了,突然帶著一絲怒意大喝道:“不行!”

少年聞言,被嚇一跳,睜大了眼睛,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可那男子卻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是神情鄭重的說道:“牧兒,你要給我記住,這石頭是你娘親的遺物,你一定要好生帶著,不能讓它離開你半步!就算是死都不能取下!”

說完,那男子又望了一眼有些彷徨的少年,用稍微溫和但依舊嚴肅的語氣,繼續囑咐道:“爹說的話,你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