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暫時保密,我會安排人手和你們一起,繼續在山脈中搜索未天妖的蹤跡。一旦有消息,馬上通知我。”雪濤臨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
“是!”盈汐和程子墨齊聲應道。他們在地上半跪了一個多小時,終於等到雪濤臨發話了,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地。
雪濤臨是雪漠的弟弟,同樣是覺夢境六星的強者,哥哥雪漠擔任泉州城城主之位,弟弟雪濤臨則是擔當家族族長大權,兄弟兩人一內一外,將泉州城治理的井井有條,周圍大城之中的家族都對他兩人很是忌憚。
城主失蹤,這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以雪漠的實力,出現意外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雪漠就能安然無礙的回來,每一隻妖靈都是一個變數,即使境界比妖靈高一個等級,也可能被殺。要是雪漠過幾天就回來了,那也沒什麼問題,但要是他一個星期,甚至半個月都不露麵,那可就麻煩了。
別看泉州城現在被治理的井井有條,一旦雪濤臨兄弟兩人其中一個出現意外,那些在暗中覬覦雪家的野心家們就會出來作祟,要是處置不當,滅族都不是什麼誇張的事情。
當然,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很小,縱是如此,雪濤臨也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盈汐和程子墨離開之後,雪濤臨又召來老仆雪希白,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
徐郎中醫館中,幾盞藍色的冷焰燈照亮了整個房間。
經過一個晚上的治療,這名中年男子的氣息明顯強了很多,他身上的傷口都被縫合起來,上了藥之後,綁上了一層繃帶,遠遠就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藥味。
徐郎中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坐在長凳上喝了幾口水之後,才詢問起這人的來曆,陶林聽不懂徐郎中的話,徐麗在一旁將事情的緣由仔細地說了一遍。
在場的還有徐麗的爺爺——徐貴。
聽了徐麗的敘述,徐郎中皺起了眉頭,他行醫多年,大大小小的病見過無數,自然能猜到,這名中年男子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此人的身體非常強韌,遠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可以猜測這名中年男子是一名修行者,而且修為不低。結合他身上的傷口來看,傷口比較粗糙,不像是利刃所為,他應該是被妖靈打傷的,能將這麼強的人,傷成這個地步,這隻妖靈的境界恐怕不會低到哪裏去。
加之這人身上的衣服和飾品製作精良、品質頗高,可以看出此人出身不凡,不是一個普通人,這樣一個人,救了他自然是一件好事,但也可能招來其他的麻煩。
徐郎中和徐貴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知道對方和自己有著同樣的想法,徐郎中對著徐貴欲言又止,臉上有些為難之色。
似乎是看穿了徐郎中心中的顧慮,徐貴說道:“徐郎中,你這醫館也不大,鄉親們都還指望你給大家治病呢,多了這個人在你這,難免有些不便,不如把他送到我家來吧,你也知道,這個少年會點幻力,不久前起了幾間新房子,正好多了一間空著,正好可以安置他,你看如何?”徐貴指了指旁邊的陶林說道。
“這……”徐郎中心中有些愧疚,徐貴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他繼承祖業,當了郎中,過上了不錯的生活,雖算不上富裕,至少也不會像徐貴那樣貧苦。後來娶妻生子,一切都過得很是順利,再後來,孫子孫女有了,人也老了。
相比之下,徐貴這一輩子就淒苦多了。
徐貴家裏不想徐郎中那樣寬裕,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徐貴十幾歲的時候,家裏就隻剩他一個了。後來,徐貴進城謀生,經過多年打拚,生活終於有了點起色,日子寬裕了許多,也娶了一個漂亮老婆,生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兒子,還有點幻力天賦。後來兒子長大了,憑借身上的幻力修為,在城主的軍隊中謀了份差事,當上了小官,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很快就和一小商人的女兒結了婚,生下了徐麗。
就在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時候,徐貴的兒子卻在圍剿妖靈的時候喪命了,帶回來的隻有一個頭盔,連屍首都找不回來。白發人送黑發人,其中的痛苦不是語言能夠表達的。兒子走了,家中一下子失去了經濟來源,生活越加貧苦。再後來,徐麗的母親忍受不了這艱苦的生活,棄他們而去,扔下五六歲的徐麗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