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哥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一點都沒有我來時看到的那副有錢人的氣場。畢竟這降頭術在傳說裏十分厲害,一不小心就會要了他的命。
幸好這這飛頭降還未練成,對付它要簡單得多,隻需要效仿東南亞人對付飛頭降的辦法來治它就可以了。
心裏拿定主意,跟恭哥打了聲招呼,去找對付飛頭降的材料。恭哥一聽我是去找材料,忙揮手示意那女孩並叫住我:“蕭先生,這是我的秘書沈心妮,以後給您打下手,您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跟她說就好了,她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
我順著恭哥的手勢看向沈心妮,她衝我笑了一下。我點了點頭,這樣也好,能有更多時間能夠布置這些陣法,隨即讓沈心妮去準備幾根鋼針,一點雞血。
東南亞人一般在屋頂裝置防盜刺或種植有刺植物,由於飛頭降者飛出去的頭,通常不高過三米,而且拖著腸子又長,在經過屋頂時,很可能就會被倒刺刺中,腸髒一旦被刺中,頭就無法再回到原處,等到黎明來臨,飛頭就化為一片烏血消失;而降頭師也隻剩下一灘血水。我用鋼針代替防盜刺,安插在屋頂上,再在鋼針上塗上雞血,再厲害的飛頭降都會化為血水。
一般降頭師都是十二點才會出來,現在才下午,沈心妮出門找材料,我就閑得無事在別墅裏亂逛,我發現這別墅的風水並不如我剛來時看到的那樣好,這的凶位並不是被取代或驅逐了,而是被壓在別墅後邊一間小屋裏,這小屋外觀和前麵的別墅渾然不同,這看起來隻能用難民房來形容它,破破爛爛的,窗戶和門上橫七豎八地釘著木板,小屋上空盤旋著一層厚厚的黑氣,連我陰陽眼都沒開都看得清清楚楚,像這樣久陰的房屋,必生鬼邪!
我圍繞著這屋子慢慢走,發現它窗戶和門上全貼著驅邪符,仔細看了看,還全都是正宗的茅山符,這屋子裏肯定有妖邪!
我慢慢靠近窗戶,想看看裏麵有什麼。
從兩塊木板的夾縫往裏看去,發現裏麵全是紅色的,一點其他的東西都看不到,想來是被恭哥拿紅布遮住了。畢竟這是個壓凶位地方,不能放出一絲陰氣出去。
沈心妮很快就把東西準備好了,我拿上塗好雞血的鋼針讓沈心妮帶我到二樓恭哥房間外的陽台上去。這別墅上下四層,目測超過十米了,飛頭降飛起來最多不超過三米,所以選擇二樓陽台布防才是好位置。
登上恭哥房間外的陽台,就讓沈心妮用紅繩把鋼針捆綁在四周,我站在一邊看著這奢侈的小別墅,從這個位置還能看到那間壓凶位的小木屋,不過奇怪的是,這木屋頂上缺了一塊木板,從這看過去裏麵黑漆漆的,怪不得這小屋上空會有陰氣,原來都是從這去的。等沈心妮做好了就拍拍手跟著她下去吃晚飯。當然,這一切肯定還沒就此結束,晚上我們還得躲著看看這傳說中的飛頭降,我從沒見過這種鬼東西,都是從一些史書上了解到的,現在終於可以近距離觀察了。
很快太陽就下山了,看看時間鬼東西要出來了,我招呼著沈心妮就上了陽台,這陽台很大,躲在別墅的這一麵鬼東西肯定發現不了,不知道這鬼東西是不是能聞見人生氣,謹慎一點拿艾葉封了兩人的靈竅,靜待飛頭降出現。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我都快睡著了,沈心妮匆忙將我推醒,用手指著遠處低聲說道:“他來了!”
我“嗯”了一聲,蹭著腦袋眯著眼仔細觀察起飛頭降來:它行動的速度十分快,一個腦袋在黑夜中閃著幽綠色的光芒,十分詭異,那雙眼睛往外暴突,嘴咧開一半,露出裏麵尖銳的牙齒,腦袋底下連著一段器官,那分明就是消化道、胃和腸子,隨著腦袋左右擺動,整個身長都超過了兩米,看得我是一口惡心,差點就吐了。沈心妮也是在旁邊捂著嘴,忍者那股心裏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