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進入冥想狀態的沈風,一旁的老驍點點頭,隨手布下一道靈力屏障,免得外麵的吵雜影響進展。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沈風徐徐睜開眼,手中的玉簡早已化作流光,被盡數吸收。
“九龍焚天訣,聽名字還算不錯,隻是不知道威力如何?”
先前的一番調息,沈風早已將這篇功法烙印腦中,隻要心神一動,便可覺出細微的炙熱靈力竄進經脈,這種奇特的感覺讓沈風通體舒泰。
“原來這就是靈力,果真是很奇妙的感覺。”
“小子,靈力入體隻是第一步,還要在體內凝出靈璿,可以自發吸收靈力,才算是有所小成。現在的你,可還差了老遠。”
老驍伸伸腰,看著有些陶醉的沈風,不客氣的打擊道。
沈風撇撇嘴,道:“我雖未曾修煉靈力,但也聽說靈武修行極為凶險,稍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曆來有不少的修士便是遭遇此禍,可我隻是一會兒,便修煉成功,這本九龍焚天訣,不會是不入流的雜品吧?”
老驍伸手在沈風頭上彈了一下,哭笑不得的罵道:“你這小子,真是得了便宜賣乖,這套九龍焚天訣即便放眼大陸,也是數得著的高深武訣,不懂就不要亂說。”
沈風皺眉問道:“那是下中上,天仙神六品之中的哪一品呢?”
老驍打了個哈哈,“別管哪一品,總之很厲害就是了。趁熱打鐵,你先把靈璿凝結出來,再說其他吧。”
平風侯府的書房內,隔著疏漏的窗欞,陽光撒碎入內,照的一片明亮。
寬大的四方書桌後,沈風靜靜的坐在舒適的雕紋太師椅上,聽著大管家七兩彙報家裏的大小事務。
權掌平風侯府內宅幾十年的管家七兩,看著正在閉目沉思的少主沈風,覺得有些陌生,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端詳了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
將府裏兩天來的大事小情,悉數說了一遍,七兩便站在桌前,等著少主吩咐。
依舊閉目不語的沈風,在碎光閃耀下,讓七兩看的有些不真切,似乎整個人比從前都多了一種氣質,而這種氣質是什麼,活了大半輩子,算得上閱人無數的七兩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少主比受傷之前不一樣了。
時至正午,南理王城,皇宮大內。
地處勤政殿西側的上書房,可是南墨閑暇時,待得最多的地方。
此刻也不例外,國主南墨正坐在鎏金的寬座方椅上,眉頭緊皺,看著手裏由夏侯遞上的折子,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上書房內氣氛極其壓抑。
除卻貼身伺候,須臾不得離身的大總管三桂,再無任何宮人。
“這個夏淵,行事越來越乖張了。居然上折奏請發兵大夏國,分明想染指軍權,行事如此明顯,看來謀劃已成,等不及了。”
執掌司禮監的大內總管三桂,一身鮮紅蟒袍,手執和發絲同色的純白拂塵,一言不發,雙眼飄移不定,似乎停不下來。
“座下眾臣,也不知有多少受製於夏淵之手。昨天,我尋了個由頭,想處置一個三品閑官,就有一大群人先後進言,難道都是夏侯的附庸?”
“夏家的靈武功訣頂多算是下品,但夏淵這兩年的境界修為連我都有些看不清楚。還有這等淩厲手腕,不簡單啊。”
南墨握指成拳,在身前的禦案上輕輕敲打著,漸成節奏。
“看來,得去承雄殿一趟了。”
霍的停手,南墨起身離案,雙目之內一片決然,似乎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直奔承雄殿。
身後的三桂,依舊沉默不言,隻是跟在南墨身後三步之地。
沒有讓那些鑾駕衛隊跟隨,兩人朝著掩映在禦花園內的承雄殿而去。
就算在皇宮大內中也算是絕對禁地的承雄殿,裏麵全是南家的族內耆老,深諳靈武,修為高深。
古樸雅致的承雄殿外,南墨對著身後的三桂說了一聲:“你就在這等著吧,我一會兒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