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風嗚咽。雪無痕用被子把全身都蒙在其中,心抽痛的厲害,他不想流下自己的眼淚,雙牙咬的作響。腦海中憶起父親常年駐守邊關,母親早逝,‘姑姑’無情與冷漠。
我的喜怒哀樂,誰曾過問!身為廢物,無人問津,無朋無友,誰曾在意!心裏的抽痛好向燃燒起來。
我為什麼這麼難過?我為什麼這麼難過?是自己太在意那個無情的‘姑姑’嗎?是自己太在意‘姑姑’嗎?雪無痕從小就沒有了母親,‘姑姑’在他心裏一直都站在母親的位置上。那份感情他害怕失去,所以兩年前雪無痕明明知道‘姑姑’是假的,但他不肯先說出來。
心中好像響起一個聲音,拋棄那讓你難過的感情,感情隻會使你痛苦,從小就沒人愛你,沒人關心你,沒人在意你,你還在執著什麼?放棄它你將不再有痛苦,放棄它你將不再有悲傷。
天地間好似突然產生了一個情緒場,情緒中包涵了斬殺一切感情的意誌。
雪無痕把一切的人際關係都當成是利益的交換,把感情一點一點在身上剝離。
雪無痕感到腦海好像要爆裂般的疼痛,雙手抱著頭,弓著腰,咬著牙不讓自己出聲,可是指甲入肉,流下的鮮血已經順著黑發流到了臉上。
在雪無痕的腦海中突然飛出一個珠子,那珠子發著耀眼的白光,雪無痕也跟著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