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嗬斥
我先去睡覺了,你也快點洗漱了睡吧。”她抬眼望他,聲音淡淡的道,走得那麼急那麼快,隻怕慢上一秒鍾,眼角的淚珠就會滑落。
當倒在自己的床上時,她才發現,指甲已經把手心刺破,可是奇怪的是,她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痛。剛才她居然在他的衣領上嗅到了一股淡雅的香水味,而她是從來不用香水的,她無法再欺騙自己,說之前看到的都是騙人的。
她沒有開燈,月光照在屋子裏,一室瑩白,宛若仙境,而她就失魂落魄地抱著被子呆呆的坐著,腦子裏一片混混沌沌的,胸口更是像塞了團棉花一樣呼吸困難。
是不是她太過容易得到,所以他才不會珍惜,是不是她太過平凡,他才想要追逐那燦爛的像是太陽一樣的女子,是不是她……一聲聲疑問在腦海中炸開,這一刻,她心裏的煎熬簡直可以用五內具焚來形容。
可是,心裏還有個聲音在小小的反駁,他不會那樣的,他不是那樣的人,他對她那樣的寵溺,怎麼可能是假的呢,如果,那都是假的,什麼還是真的呢?
頭痛得要炸開了,一陣晚風灌進來,她仰起臉,淚水肆意地在空氣中滴落。
如果這樣放棄,她會不會甘心,答案是否定的,既然這樣,一把抹去臉上怯弱的淚水,簡曉曉忽然冷靜下來,那麼,她就要聽到他親口說,她不要和韓劇裏麵那些苦情男女主一樣,因為一個誤會,而愧疚萬分。
打定了主意,她倒在床上,慢慢入睡。
一連幾日,她都沒有找到機會,好不容易又遇到戰如冽傍晚在家,她微微笑著看他出門,下一刻,就立馬打車去了不夜城,要了一杯據說是酒保的拿手絕活的雞尾酒:“沉溺。”
很奇怪的名字,找了一個隱匿的位置,她坐了下來,小口小口吸著酸酸甜甜的液體,雖然名字很怪,但是味道卻是很得她的心的,如果,是她自己昨晚眼花疑神疑鬼多好呀,那麼她就可以想象戰如冽身上的香水味隻是她的幻覺,隻是,那個人卻出現在了酒吧裏,英俊邪肆的笑意,有一種暈人的光芒。
“卡擦。”她聽見什麼碎了,血液一瞬間像是被凍結了一般,她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一片。
“戰如冽,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還有她是誰?”整杯酒喝下肚子,她霍地站起來,往戰如冽那邊走去,她走的很急,周邊的侍者一時間竟然沒有拉住她,讓她闖了進去,酒真是個好東西,有了一點酒氣伴身,膽小如鼠的她也能理直氣壯地把心裏的話問出來。
“你怎麼來了?”戰如冽皺眉看著還打著酒嗝的她,俊臉上的表情絕對和高興掛不上鉤。
“冽,她是誰呀?”魅優雅地吃了口冰激淩,相對於簡曉曉平日的粗俗,兩人無疑是天壤之別。
“戰如冽,這個狐狸精是誰?”簡曉曉憤怒了,該死的女人,喊她的男人喊得這麼親人幹什麼,還笑的這麼甜吃的這麼優雅,裝B誰不會呀,那麼好吃的冰激淩她吃起來都像是便秘一樣,對著她飯都吃不下去。
“什麼狐狸精亂七八糟的,這位是魅小姐,簡曉曉,你在公眾場合大吵大鬧,還嫌不夠丟臉麼,還不快滾回去。”說道最後,戰如冽的聲音有些疾言厲色了。
“好,算我打擾你們了。”居然對她用滾了,簡曉曉的眼眸瞬間黯淡下來,瞳仁裏倒映出濃重的陰影,她也不想再呆在這裏,為了一個這樣的男人而撒潑,真是夠丟人的,她走,不打擾那對狗男女了還不成。
“冽,怎麼對人家女孩子這麼凶呢,會嚇壞別人的。”忽聽得身後嬌柔的嗓音,還有戰如冽冷漠的答應。
“因為我的溫柔太少,隻能給一個人。”
他眼角的餘光瞥了下那道黯然離去的身影,有稍微的疼痛浸入胸口,再等等,隻要把這邊的事情一結束,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阻擋了。
剛才之所以這麼把她罵走,是怕她衝動之下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惹怒魅,要知道,魅可沒有她表麵的良善,雖然她父親是黑暗帝國的王,可是這個黑暗帝國二把手的公主之位,可是她一步步爬上去的。
傷害曉曉,其實他心裏更難過,可那也是為了讓她處於危險中,那丫頭說話很直,想到什麼說什麼,恐怕是惹到殺身之禍也不自知。
隻是,終究有些擔心的,就連和魅說話,也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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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溫柔隻給一個人,的確,對她,他總是脾氣暴躁,一口一個笨女人,偶爾乍露的溫柔就讓她沉醉其中,現在才知道,那不過是給那個女人之後剩下的殘羹,偏生她還當做稀世珍寶一樣一遍遍回味,真是可笑之極。
舞池邊上,身著妖豔的女歌聲慵懶地唱著:“男人,不過是一件可有可無的玩意沒什麼了不起……”
在這樣的演唱下,她忽然釋然了。
對呀,既然他這樣對她,她何必還要在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