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處境危險,她怎麼還可能還置身事外呢,在他身邊也好過在千裏之外提心吊膽啊,更何況,隻要在他身邊,她就覺得無比安心。
“你……”激烈的話語說了一半,戰如冽忽然閉住了嘴,隻是,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戰如冽,你怎麼了?”發現他白色的襯衣上麵有暗淡的血跡,簡曉曉的眼眸忽然就紅了,聲音也哽咽的像是要哭出來。
“曉曉,這不是我們的血,是狗血,也不知哪個缺損的家夥,居然想出用狗血噴我們。”一邊的玉扇懶洋洋的開口,嫣紅細嫩的粉唇含著淡淡的笑意。
“啊,那你們有事情沒有?”簡曉曉的臉刷的一下白的就像是隆冬的白雪,她擔憂的看著戰如冽身上的血跡,隻覺得嗓子眼被堵住了般,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可是聽奶奶說過的,狗血,是可以避邪的,對妖精的傷害很大的。
“我們當然沒事了,不就是狗血麼,就算是狗,我們也不怕。”玉扇濃密的長長的睫毛將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眸遮蓋住,隻聽得見他清淡的聲音,似乎可以染醉所有的楓林。
“真的麼?”見到戰如冽也點頭,簡曉曉這才鬆了一口氣,那雙水眸依舊是緊緊地鎖著戰如冽,眨也不敢眨。
玉扇在一邊看了,微微一笑,那笑容絕美如丹青妙筆,隻是,卻淡的仿佛是寂寞紅塵裏,花開無聲,眼中沉澱著一片濃重的暗色。
原以為自己明白的,她不屬於自己,不可強求,隻是,看著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裏,依舊是做不到無動於衷,心,竟是這般的疼。
佛曰,人有七苦,最苦的不過是求之不得,這也是世界上最讓人心痛的,他的手緩緩地按在胸口上,這裏為什麼,似墜了千斤大石般,就連簡單的抬手動作,也成了最困難的事情。
隻要她幸福……他們幸福……那麼,他也就幸福……
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他自己已經成了罌粟眼裏的風景,罌粟靜靜地看著他,看的那麼仔細,也看明白了他眼中的糾結,他那一貫含笑的眸裏泛起了朦朧的煙波,那顆鮮活的心,就像落入了沒有盡頭的深井中一般,下沉,下沉……
“乖,讓罌粟帶你先離開吧,我們一起走,目標太大了。”本來想要罵她的,可是看見那一張魂牽夢縈的小臉出現在眼前,那雙含淚的眸子還在盈盈的看著他,他就再也硬不起心腸,歎息一聲,開口的聲音已經溫柔的如同那細碎的星光,一點點的涼到了人心裏。
“戰如冽,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既然找到了你,怎麼不可以和你一路呢,我們就算是……也要在一起。”那個死字,她還是說不出口,戰如冽這麼反常的要放開她的手,她如何嗅不到那一絲危險的氣氛呢,她的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角,看著他略顯蒼白的臉,小聲的開口說道,那眼角未幹的經營點點,襯得粉麵雪腮猶如沾了露珠的梨花,清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