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緩緩而起,浪漫的宴會中央,一對一對紳士美女陶醉在此。
“心不在焉的樣子。”展肖跡低語。
曾筱菲沒有說話,她看了一眼那邊的展肖痕,即使有些背光,她還是看到了他和舒以楠以及曾齊在玩笑的說著話,仿若並沒有在意這個宴會廳有點不一樣。
展肖跡也注意到曾筱菲的小動作,拉開一抹淡笑,“今晚夜那麼長,我就給曾總你講講關於我和展肖痕小時候的事情。”
曾筱菲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他從不打聽展肖痕以及展家人的事情,東堂白蝶給她說過一些展肖痕的事情,她好像也確實都不太感興趣。
“展肖痕三歲的時候,我二歲半。我小的時候比較瘦小,展肖痕長得倒是白白胖胖,我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膽子很小,他爸叫他喊我弟弟,我就聽到他小得可憐的聲音喊我弟弟。我第一眼見到他就不喜歡,長得又白,穿得又好,於是一聽到他喊我弟弟,我就一下推開他,厭煩他。他當時比我高了整整半個頭,卻被我推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展肖跡說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那種笑一點都不得意,卻是一種恨。
“後來,他爸就經常帶著他到我和我媽住的地方玩。隻要他爸不在,我就欺負他,吃飯的時候,隻要他夾肉,我就打掉,隻要他看喜歡的電視台,我就換台,隻要有他在的地方,我就厭煩他。記得六歲那年,他小姑從日本給他帶回來一架遙控直升飛機,他好像很寶貝,小心翼翼一個人在地上玩得很開心。我說我要玩,他就乖乖的遞給我,然後我故意把直升飛機開去撞上了牆,撞成了一塊一快,我看著他雄得快哭的模樣,我就想笑。後來他爸回來問他怎麼摔壞的,他卻打死不說。”展肖跡繼續爆料,然後有意無意的看著曾筱菲的臉色。
曾筱菲真的很冷漠,麵不改色。
“上小學的時候我們讀的一個學校一個班,他小的時候成績好得嚇人,班上同學老師都喜歡他,我不爽他,非逼著他換了班級換了學校,想想展氏集團的小少爺,居然上了一個一點都不出名的破學校,換在現在,大概又是八卦滿天飛。”
“再然後吧,應該是他爸和我媽死的前幾天,我堵在展肖痕的校門口,拽著他的領口,我說展肖痕,你搶了屬於我的家庭,你搶了我的爸爸,你搶了我的快樂,你為什麼成績那麼好,就是因為你成績好,所以你爸放不下你,所以你爸才勉強和你媽在一起,你就是拖油瓶,你為什麼不去死!”展肖跡冷漠的笑了笑,“因為那晚無意聽到我媽和他爸的對話,他爸說,阿痕太乖,即使他不愛宛如,但是他丟不下阿痕!”
“展肖痕被我威脅了之後,一連好幾天沒有去學校,而就在他沒去學校的第三天,他爸和我媽終於決定一起離開,卻在半路出了車禍,我被我媽狠狠的護在懷中,所以,我活下來了。”展肖痕的語氣,依然淡淡然,仿若在說別人的故事。
曾筱菲不明白展肖跡為什麼會對她說這些,隻是漠然諜著,沒有任何表示。
“展肖痕應該沒有對你說過這些吧?!”展肖跡看著她。
“我不需要知道,而我也並不想要知道。”曾筱菲不在乎。
“我說這些,隻是想要告訴你,曾筱菲,我們是如此相似,我們有如此相似的家庭背景,我們有如此相似的目標,我們有如此相似碟石心腸,你說,還有人比我們更相配?”展肖跡抬眸,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