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玲瓏臉色發白,看著那個包袱,也不知該解釋什麼,難道說她準備離宮?其實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隻是她沒想到,她竟連這些小事都全都想到了,她又怎能辯駁得過呢?
“我隻不過是收拾收拾去與麒麟住,倒是貴妃娘娘對臣妾的事情知道得這般多,是不是有些讓人多加遐思啊!”沐玲瓏突然靈光一現,若是能將麒麟招來,那麼她是不是多了幾分勝算。
太後的眉宇間似乎多了幾分愁色,這後宮女人爭寵的戲碼她是見得多了,若是林槿斕趁勢造謠也不可知,若沐玲瓏的孩子真的是皇上的,那麼她輕易決斷,傷得可是她自己的親孫子。
沐玲瓏見她猶豫了,便知道太後不確定,她賭的便是這一份猶豫,隻要她心中存了懷疑,加上古代人對子嗣的重視,她自是不會對她的孩子下手,隻要這樣,她的孩子便可以暫時沒事,待墨軒帝醒來,承認了至少能保住孩子,比起失去這個孩子,她到更願意讓他知道,至少孩子是沒事的。
林槿斕自是也看到了太後的猶豫,她冷笑道,“太後怕是也心存懷疑了吧,這沐采女的嘴慣會狡辯,連皇上都不能與之相及,更別說旁的人了,隻是她做過的那些醜事卻也不是一張嘴便能說的清楚的,臣妾方才來的路上,遇見了一個人,太後不妨聽聽,便知道,臣妾的話有無半分做假。”
太後蹙緊了眉,低聲道,“哦,那宣進來給哀家瞧瞧,哀家倒是要看看,這件事究竟是誰在說謊。”
聲音裏有著壓抑地怒氣,她略有些虛弱地在蘇晴姑姑端來的凳子上坐下,等著林槿斕說的人來。
待人走進來,一襲淺青色披風,眉目溫和,卻正是許久不見的清芷,沐玲瓏隻聽聞一聲心碎的聲音,未曾想,這人在最後還是要擺她一道。
她冷冷笑道,“貴妃這是何意,竟找見了我走失多日的奴婢,隻是這奴婢背棄舊主,時常做一些傷害舊主的事,娘娘若是養在身側,還是小心些,指不定哪一日便將你背棄了。”
“是嗎?可我覺得清芷甚好,至少不會與你同流合汙,太後,這清芷常年侍奉在沐采女身側,平日裏她的事,她知道的最是清楚。聽一聽,太後便知曉真實情況了。”
太後略有些疲憊地點了點頭。
清芷恭聲道,“奴婢自娘娘入宮,便一直侍奉在她身旁,她的事奴婢自是全都知道,娘娘平日裏除了偶爾打罵奴婢,奴婢便也忍了,隻是她自入宮以來,便和宮中的林侍衛形容親密,甚至時有越界之事出現,奴婢曾勸誡過多次,但娘娘不予改變,甚至是變本加厲,後來娘娘失寵,林侍衛便來得更為的頻繁,兩人相處時常常將我們打法出來,奴婢一直想,這樣對娘娘的名聲不好,娘娘卻道,‘反正已然失寵,便也顧及不了那許多’,為這,奴婢還常常被罵,前些日子,正是因為撞破了娘娘的好事,才叫她一頓毒打,逃出了伊影閣。”
清芷的聲音依舊溫和,說出的話十分的有信服力,像是真的一般,若沐玲瓏不是當事人,她定然幹也相信了,隻是她一直不知道,清芷不僅做事做得好,連撒起謊來都是這般的逼真,看來她果真是小看她了。
顯然,這般認為的人不止她一個,太後的臉色已不是難看二字便能形容,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怒容,像是恨不得當場要了她的命一般,免得她丟了皇家的顏麵。